不戴套肠妹妹一天
不戴套肠妹妹一天
这事儿得从上周六说起。我妹，就是那个刚上高一、整天戴着耳机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丫头，突然给我发了条消息：“哥，江湖救急！电脑崩了，明天交的笔笔罢还没做！”我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半。得，我这个当哥的，又得当免费维修工兼心理辅导员了。
到她房间的时候，那场面真是够乱的。书桌上零食包装袋和练习册堆在一块儿，那台老笔记本风扇呼呼响得跟拖拉机似的。她一见到我，眼睛都快冒出星星了：“哥！全靠你了！”我一边坐下来摆弄电脑，一边瞥见她屏幕上还没关掉的聊天窗口，几个同学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周末去哪儿玩。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心思压根就没在作业上啊。
重装系统、恢复文件，一套流程下来，快十一点了。妹妹早就瘫在床上刷起了短视频，咯咯直笑。我把修好的电脑推过去：“喏，赶紧做你的笔笔罢。别光顾着玩。”她吐了吐舌头，磨磨蹭蹭地坐起来。我本来想走，但看她那心不在焉戳着键盘的样子，又挪不动脚了。算了，就当监督吧。
这一监督，我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她所谓的“做笔笔罢”，就是打开软件，发半天呆，然后切出去回几条消息，再漫无目的地上网瞎逛。半个小时过去，幻灯片上还是只有孤零零一个标题。我忍不住开口：“你这样磨蹭，做到天亮也做不完。得有个计划啊。”
她有点不耐烦：“我知道啦！你别管我。”话是这么说，可手指头还是没在键盘上动几下。我意识到，光催是没用的。这不仅仅是拖延的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或者说，缺乏那种立刻开始的行动力。我搬了把椅子坐下：“来，我陪你一块儿。你先告诉我，这笔笔罢讲什么？主题是什么？”
就这样，我陪着她，一步步来。先确定大纲，再找资料，然后往每一页里填充内容。过程中她老是分神，一会儿说口渴，一会儿说笔不见了。我就得时不时把她“拽”回正题。这感觉，不像修电脑那种有明确步骤的技术活，更像是在对付一团无形的、名为“拖延”和“散漫”的软棉花。
夜深了，窗外的车流声都稀少了。妹妹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打架。但她的笔笔罢，总算有了个像样的雏形。我看着屏幕上的内容，忽然觉得，这一晚上我干的，好像不只是技术支援。更像是一种陪伴，一种引导，帮她在一片混沌里，理出个头绪，然后一步一步往前走。这种“陪伴引导”的过程，比我重装十个系统都累，但也似乎更重要。
凌晨一点多，终于搞定了。她存好文件，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进椅子里，但脸上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谢谢哥……”声音含糊得快睡着了。我关掉电脑，催她赶紧去洗漱睡觉。走出她房间的时候，腰酸背疼，心里却有点别的感触。
现在的孩子，接触的信息比我们那会儿多太多了，诱惑也更多。有时候他们不是不想做，而是被那种“不知道从何开始”的无力感，或者被轻易能获得的碎片化快乐给淹没了。他们需要的，可能不是唠叨，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并肩作战的推动力，帮他们启动那个最难的“开始”按钮。
后来我一直在想，所谓的“陪伴引导”，到底是什么呢？大概就是在他们觉得一团乱麻的时候，坐下来，不说太多大道理，只是问一句：“第一步，我们该做什么？”然后陪他们把那一小步迈出去。就像修电脑，你得先找到问题的核心，是硬件坏了还是系统乱了，才能动手。对待人，尤其是正在成长中的孩子，道理或许相通。
那天之后，妹妹没再为电脑的事找我。不过昨天她发给我看了一个自己做的小视频，说是兴趣课的作业。做得还挺像模像样的。我问她这次怎么没拖到最后，她在微信里回：“想起上次熬夜的惨状，怕了。而且，我就按你那天说的，先搞个开头，好像就没那么难了。”我看着这句话，在手机这边笑了笑。看来，那一晚上的“不戴套”硬扛，效果似乎比我想的，要长久那么一点点。至少，她好像摸到了一点对付那团“软棉花”的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