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封男人喜欢的小巷子,登封男子偏爱的胡同
清晨六点半,老陈趿拉着布鞋拐进顺城街第叁条巷子,青石板被露水浸得发亮。卖胡辣汤的老孙头正搅着锅里那勺浓稠的香气,看见他便咧嘴一笑:"今儿豆沫里多搁了腐竹。"
青砖缝里藏着的江湖
这条宽不过两米的小巷实在算不得气派,墙根处的苔藓却比旁边商业街的霓虹灯牌还要鲜亮。王师傅的修车铺刚支起遮阳棚,叁五辆自行车就歪歪扭扭挤在门前。他拧着螺丝朝对面喊:"老李,昨儿那盘棋还下不下了?"剃头匠老李正给客人敷热毛巾,含糊应着:"晌午准杀得你片甲不留!"
巷尾那棵老槐树少说也有百岁,树荫底下总搁着几把竹椅。傍晚时分,男人们陆续聚过来,也不多话,就听着收音机里的豫剧《朝阳沟》。卖烧饼的赵叔偶尔端来刚出炉的芝麻饼,油纸包着往石凳上一放,转眼就被拈走大半。
烟火气里的柔软
别看这些爷们儿在巷口下棋时嗓门震天,经过裁缝铺门口都会放轻脚步——刘嫂正在里间给要出嫁的姑娘量嫁衣。老陈有回喝多了红着眼眶说,当年媳妇嫌他穷要走,是整个巷子的男人凑钱把他家屋顶翻新了。瓦片下压着的,是张嫂子塞的红包,李哥送的腊肉,还有不知谁留的半袋白面。
最让我触动的是去年冬至那夜。大雪封了巷口,十几个男人竟扛着铁锹从不同方向往巷子里铲雪。天亮时发现,每条岔路都被打通,老孙头的胡辣汤摊照常冒起白雾。他们搓着冻红的手互相递烟,谁也没提彻夜未眠的辛苦。
如今新城区的电梯房越盖越高,可老巷里的男人们还是守着这片天地。或许因为在这里,修车师傅能成为棋王,卖烧饼的能当调解员,每个人都能找到最自在的活法。就像老槐树的根,看似盘根错节,实则紧紧托着这片土地的温度。
暮色渐浓时,巷口飘起炊烟。老陈端着搪瓷缸蹲在门槛上,看邻居家孩子追逐着跑过青石板。他忽然想起父亲当年也爱这样坐着,那时墙头的牵牛花和现在一样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