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好小夹死爸爸
女儿好小夹死爸爸
老张瘫在沙发里，刷着手机，眼皮子直打架。叁岁的女儿妞妞抱着本快散架的图画书，啪嗒啪嗒跑过来，小脚丫踩在地板上，声音脆生生的。“爸爸，讲！”她把书往老张肚皮上一拍，自个儿就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老张“哎哟”一声，赶紧把手机搁一边，顺手把闺女搂住。妞妞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整个小身子嵌进爸爸怀里，后脑勺抵着他胸口，头发丝儿蹭得他下巴痒痒的。他翻开那本讲小兔子的书，刚念了没两句，妞妞忽然一扭身，两条小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腿也用力箍住他的腰。
“夹住啦！爸爸跑不掉啦！”妞妞咯咯地笑，使着吃奶的劲儿，小脸都憋红了。
老张被勒得咳了两声，心里却像化开的蜜糖。他轻轻拍着女儿的背：“行行行，爸爸不跑，爸爸给你当大马都行。”这力道，与其说是“夹”，不如说是一种全身心的、笨拙的依恋。孩子表达爱的方式多直接啊，恨不得用全身贴住你，把你圈进她的世界里。老张忽然有点恍惚，想起妞妞刚出生那会儿，软得像没骨头，他抱都不敢用力，生怕碰坏了。现在呢，这小家伙已经能用她全部的力量来“禁锢”他了。
这让他想起另一件事。上个月，老张在书房赶一份急活，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妞妞悄悄推开门，不吵不闹，就搬个小板凳坐他脚边，玩几个旧玩具。过一会儿，她伸出小手，轻轻攥住了他睡裤的一角。就那么攥着，好像攥着一根风筝线，知道爸爸这个“大风筝”还在，她就安心。那份安静的依赖，比任何吵闹的索取，都更让人心里发软。
“爸爸，继续讲呀。”妞妞晃了晃他，把他从思绪里拉回来。
“好，好，讲。”老张清了清嗓子，“小兔子说，我要去找世界上最甜的胡萝卜……”
他一边念，一边感受着怀里这个温热的小生命。女儿这份毫无保留的依赖，不就是最甜蜜的“束缚”吗？她用小小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用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这是一种绝对的信赖——相信爸爸是坚固的，是温暖的，是永远不会被她的“蛮力”推开的山。这种被需要、被牢牢“拴住”的感觉，对老张来说，是疲惫生活里最扎实的慰藉。有时候他在外头奔波，被各种琐事缠得心烦意乱，但只要回家被这个小丫头扑上来一“夹”，那些烦闷好像瞬间就被挤出去了。
妞妞听着故事，呼吸渐渐均匀，攥着他衣角的小手也松了劲儿。老张停下讲述，低头看她。长长的睫毛盖下来，小嘴微微张着，睡熟了。他试着动了一下，想把她抱到小床上去。没想到，妞妞在梦里仿佛感知到了，眉头一皱，胳膊腿又收紧了些，嘴里含糊地咕哝了一声“爸爸”。
老张立刻不动了。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点，然后拉过旁边的毯子，轻轻盖在妞妞身上。行吧，就这么被“夹”着吧。他望着天花板，听着女儿细细的鼾声，忽然觉得，这大概就是当爸爸最幸福的“酷刑”了。这种甜蜜的负担，他心甘情愿扛着，甚至希望它能再久一点。毕竟，孩子长得太快了，快到你稍不留神，她可能就不再需要这样用力地抱住你了。
夜色渐深，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壁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沙发上依偎成一个温暖的剪影。那份沉甸甸的依赖，仿佛有着实实在在的重量，压得他心里满满当当，一动也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