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镇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丰镇男子常访的小巷
这条巷子就在老电影院背后,青石板路走得多了,中间都磨得发亮。下午四点半,第一个推叁轮车的老张准时报到,车斗里摞着矮凳小桌,叮叮当当地停在巷口槐树下。
巷子窄,两边墙皮斑驳,露出里头的黄泥坯。可就是这不起眼的地方,成了丰镇男人们的据点。卖卤味的刘胖子五点钟出摊,老远就能闻见八角茴香的味儿。他一边切猪头肉一边和人唠:“我家这配方,我太爷爷那辈儿就在用了。”
巷子里的烟火气
六点过后,巷子就热闹起来了。刚下工的建筑工人穿着沾了灰的工装,一屁股坐在塑料凳上;开出租的老李交班了,也溜达过来。几碟小菜,两瓶啤酒,话匣子就这么打开了。
“今天拉了个怪客,从城东到城西,愣是一句话没说。”老李抿了口酒,“不过这世上,谁没点心事呢?”
旁边修自行车的王师傅接话:“可不是嘛,下午来个学生,车链子掉了,急得满头汗,说是要赶去给同学过生日。”他拿起花生米丢嘴里,“帮他把链子接上,那孩子笑得,跟中了奖似的。”
这些看似琐碎的对话,在这条丰镇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里天天上演。没什么大道理,就是寻常日子的切片,却让人莫名踏实。
刘胖子的媳妇偶尔来帮忙,系着围裙收拾碗筷。看她麻利地擦桌子,有人打趣:“胖子,你这手艺该传给媳妇了吧?”刘胖子眼睛一瞪:“传,肯定传!但我得再掌几年勺,这条巷子不能没我这味儿。”
他说这话时,正给刚来的小学老师切豆腐干。那老师教语文,斯斯文文的,却是这儿的常客。他说就喜欢这儿的感觉——不像饭店那么正式,又能尝到地道的丰镇男子常访的小巷味道。
不只是个吃饭的地儿
巷子尽头有个修鞋摊,赵老头在那儿坐了二十年。他不爱说话,就埋头干活,但耳朵却支棱着听大伙聊天。有时谁家孩子考学,谁家老人住院,他默默记在心里,过些天突然问一句:“你娘出院了没?”让人心头一暖。
八月的那场大雨,巷子积水到膝盖。大家都以为这天没人来了,没想到老张第一个推着叁轮车蹚水进来。“万一有人来呢?”他这么说的时候,刘胖子也穿着雨衣出现了。结果那晚,居然来了七八个熟客,大家挤在屋檐下,就着雨声喝酒。
这就是丰镇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的魅力所在。它不只是一条街,更像是个大家庭的客厅。谁有什么高兴事,来这里加个菜;谁遇上难处,来这里喝杯闷酒。不用多说,大家都懂。
巷子口的槐树今年格外茂盛,树荫能罩住大半个巷子。夏天有蝉鸣,秋天有落叶,冬天各家摊主会拉起塑料布挡风。四季轮转,这条丰镇男子常访的小巷始终热闹。
最近听说这片可能要拆迁改造,常来的男人们听了都摇头。“拆了这儿,我们上哪儿去?”老李这话说出了大伙的心声。刘胖子倒乐观:“不怕,就算搬了,老主顾们也会找来的。”他往锅里加了勺卤水,热气腾腾的。
夜幕降临,巷子里的灯光昏黄,人影晃动。猜拳声、谈笑声、炒菜声混在一起,飘出巷子,融入丰镇的夜空。这条不起眼的小巷,装的是普通男人的日常,也是这座小城最真实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