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连续被上司侵犯
七天连续被上司侵犯
早上七点半,手机又震了。不用看就知道是谁。这已经是第七天了。我盯着屏幕上那个名字,感觉胃里像塞了块冰。接起来,那头的声音倒是挺温和:“小陈啊,今天那份报告,我想了想,还是得再加点内容。你早点来公司,我们碰一下。”
碰一下。这个词儿,这七天里我听了不下十遍。第一天,真的是在会议室碰工作。第二天,变成了下班后在他办公室“单独指点”。第叁天,他的手“不经意”地搭在了我椅背上。空气突然就变了味儿,那种感觉,像有蚂蚁顺着脊椎往上爬。
我试过找借口。“经理,我今天约了医生。”“经理,家里有点急事。”他的回应总是带着那种不容置疑的笑:“很快的,就几分钟。工作要紧嘛。”是啊,工作要紧。这四个字像道紧箍咒。我需要这份工作,房租要交,老家每月还得寄钱。他是不是就吃准了这一点?
第四天和第五天,事情变得更……直接。不再是碰椅背了。递文件的时候,手指会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手背。站着讨论方案,他会靠得特别近,近到我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古龙水味,让人头晕。我下意识地后退,他就往前一步。办公室成了个逃不出去的盒子。
我偷偷查过,这叫“职场性骚扰”。定义写得清清楚楚:不受欢迎的、带有性意味的言行。可定义是死的,人是活的。说出去,别人会信吗?他会说这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或者“我太敏感,想多了”。更怕的是,以后在公司还怎么待?穿小鞋怕是免不了的。
第六天,我鼓起勇气,在他又一次靠过来的时候,猛地站起身。“经理,我先去趟洗手间。”声音干巴巴的,像裂开的土地。他愣了一下,摆摆手,脸上那层笑有点挂不住。那天剩下的时间,他都没再找我。我天真地以为,是不是我的反抗起了点作用?
结果就是今天,第七天。短信又来了。看着那条信息,我坐在床边,没动。阳光照进来,挺暖和的,可我手脚冰凉。我在想,这“碰一下”的边界,到底是怎么一点点被蚕食掉的?是从第一次不敢拒绝加班开始的?还是从第一次对他蹩脚的笑话挤出笑容开始的?
不能再这样了。第七天,得是个头。我深吸了口气,没回那条短信。而是打开了手机通讯录,找到了另一个名字——总公司人力资源部的电话,是我上次年会时悄悄存下的。又打开了录音软件,检查了一下。对,从第叁天开始,每次进他办公室,我都习惯性按下了录音键。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一点自救的本能。
电话拨通前,我的手有点抖。不是不害怕。怕丢工作,怕撕破脸,怕面对那些未知的麻烦。但比起这些,我更怕明天迎来第八个、第九个这样的“早晨”。有些界限,一旦被突破,就像堤坝开了口子。沉默不是办法,忍让换不来尊重。
铃声在响。我握紧了手机,看向窗外。新的一天,总得有点新的开始,哪怕这个开始,是从打破某种可怕的“连续”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