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山做大活的地方,阿尔山活力之地
第一次听到“阿尔山做大活的地方”这个说法,是从当地一位老向导口中。他搓着布满老茧的手掌,眯眼望着远方的白桦林:“咱这儿啊,可不是普通景点。”这话当时听着有点玄乎,直到亲眼见过凌晨四点矿工们扛着铁锹走向深山,才咂摸出这话的分量。
阿尔山的“大活”,从来不是摆在明面上的热闹。它藏在叁潭峡奔腾的水声里——那可不是轻柔的溪流,是能把石头磨圆的自然之力。当地人说,每到开春,融化的雪水像撒欢儿的野马往下冲,那阵势,才配得上“做大活”这叁个字。站在峡谷边,水汽扑面而来,恍惚能看见千年来的冰川如何一寸寸雕刻出这道大地伤痕。
火山深处的呼吸
要说最震撼的,还得是那些火山遗迹。站在玫瑰峰裸露的玄武岩上,能感觉到脚底传来某种古老的温度。导游随手捡起块多孔的浮石:“瞧见没?这都是地球打喷嚏留下的痕迹。”他说的喷嚏,是二百多万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火山喷发。如今凝固的熔岩群像被按了暂停键的黑色浪涛,仍保持着翻涌的姿势。
在石塘林遇到位写生的美院学生,他画笔下的火山杨特别传神——这些倔强的树木把根扎进冷却的熔岩缝里,枝干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它们在这儿做的才是真功夫,”学生用笔尖点点画板,“每年就长几厘米,但能在石头上活叁百年。”
这种顽强的生命力,或许就是阿尔山活力之地的另一种诠释。你看那满山遍野的杜鹃花,五月还在积雪里冒着花苞,六月就敢红艳艳地开成一片海。林场老师傅说得好:“咱这儿的植物都带着股狠劲儿,冬天零下四十度冻不死,春天该绿照样绿。”
天池算是个意外。它安安静静卧在海拔一千叁百多米的山巅,像块蓝宝石嵌在林海之间。但你可别被它的温柔骗了——这是全国仅存的几个活火山口湖之一,水深测量到现在都没个准数。摆渡车司机说话挺逗:“别看现在风平浪静,底下还煮着地球送的地热火锅呢!”
在阿尔山待得越久,越能理解“做大活”这叁个字的深意。它不是蛮干,是杜鹃花挤开冻土的巧劲,是火山杨扎根岩石的韧劲,是矿工们日复一日开采温泉的稳当劲儿。这些藏在北纬47度褶皱里的故事,比任何导游词都来得生动。
临走前又遇到那位老向导,他正给新来的游客比划:“来这儿别光拍照,得用手摸摸温泉眼旁边的苔藓,感受那股热乎气儿——”顿了顿补充道,“那才是阿尔山活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