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刘雪窗按摩

发布时间:2025-12-31 02:58:41 来源:原创内容

刘成刘雪?窗按摩

老城区的夏天,空气里总浮着一层黏腻。刘成把电扇调到最大档,叶片嗡嗡地转,吹出来的风也是热的。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眼睛却还盯着窗外。对面那栋灰扑扑的居民楼,叁楼那扇窗,窗帘又拉上了一半。

那是刘雪的家。准确说,是刘雪以前的家。刘成和刘雪,打小一个院里长大,名字像,辈分也乱,论起来算是远房堂兄妹。后来院子拆了,大家搬进这火柴盒似的楼里,成了窗对窗的邻居。小时候,刘雪总爱趴在窗台上喊他:“成子哥!下来踢毽子!”声音脆生生的,能穿过整条巷子。

可现在呢?刘成心里犯嘀咕。得有快两个月了吧,那扇窗的动静变得有点……怪。白天总是紧闭着,到了傍晚,窗帘会拉得严严实实,但窗玻璃上,总映出一些晃动的影子,像是有人影在来回走动,节奏很稳,一下,又一下。偶尔,能看见一只手模糊的影子抬起来,又落下。

“看什么呢,饭都不吃。”母亲敲了敲碗边。刘成扒拉两口饭,终究没忍住:“妈,你说刘雪家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她那窗户……”

“少管闲事。”母亲夹了一筷子菜,“她家不容易。刘雪那工作,听说是在个什么养生馆,上晚班。她妈那老寒腿,入夏了反而疼得厉害。”

养生馆?晚班?窗上的影子?这几个词在刘成脑子里转了几圈,没转出个所以然。年轻人那点好奇心,像被风吹起的火苗,忽闪忽闪的。他想起前阵子巷口贴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广告,什么“古法推拿”、“神秘理疗”,字眼都透着股说不清的劲儿。刘雪该不会是……

这念头让他坐立不安。倒不是往坏了想,只是担心。刘雪比他小两岁,性子软,别是让人给骗了。

这天晚上,闷雷在云层里滚了好几遍,雨却没下来。刘成洗完澡,又蹭到窗边。对面那扇窗亮着暖黄色的光,窗帘果然又拉上了。影子准时出现,这次看得更真切些,是两个人的轮廓。一个坐着,一个站在身后,手臂有规律地抬起、落下。站着的那个,身形瘦瘦的,是刘雪。

他正琢磨着,“咔哒”一声,对面窗户忽然推开了一小半,像是要透透气。刘雪的脸在窗口一闪,似乎很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紧接着,她转身,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刘成眯起眼——好像是个……木制的、带滚轮的小玩意儿?还没看清,窗又关上了。

谜团没解开,反而裹上了更多的雾。刘成决定,明天非得去问问。

第二天傍晚,他算着时间,敲响了刘雪家的门。开门的是刘雪,穿着家常的棉布裙子,脸上带着倦色,但眼睛亮亮的。“成子哥?你怎么来了?”

屋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儿,不刺鼻,有点沉沉的香。刘成一眼就看见客厅椅子上铺着的薄毯,和旁边小几上摆着的几个玻璃罐、一瓶清亮的油。刘雪妈坐在里屋,笑着跟他打招呼。

“我……我妈让我来看看阿姨的腿。”刘成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眼睛却瞟向那扇对着他家的窗。

刘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扑哧”笑了出来:“成子哥,你该不会……天天在研究我家窗户吧?”

刘成的脸一下子热了。刘雪把他让进屋,倒也没藏着掖着,拿起那个带滚轮的木头家伙:“喏,就这个,让你好奇得睡不着觉的东西。”她捋起袖子,在自己胳膊上示范了一下,滚轮过处,皮肤微微发红。“这叫经络按摩轮,我上班的地方学的。我妈腿疼,去一次医院按摩科麻烦又贵,我就想着,自己学了,晚上回来给她做做。窗上的影子,是我在给我妈按摩呢。”

她说着,语气轻柔下来:“晚上灯光亮,怕影响你们,所以才拉上窗帘。手法还不熟,得特别专心,一下一下的,不敢快。”

原来那有节奏的影子,是女儿的手在母亲疼痛的关节上,一遍遍摸索、按压、推揉。那所谓的“养生馆”,是正儿八经的中医理疗中心,刘雪在那儿做学徒,想学门踏实的手艺。那神秘的“窗按摩”,不过是这逼仄老屋里,最寻常又最柔软的孝心。

刘成站在那儿,心里那点猜疑和好奇,像退潮一样哗啦啦全散了,露出底下温润的沙地。他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这……这挺好。阿姨感觉咋样?”

“好多了!”刘雪妈在里屋接话,声音里带着笑,“我这闺女,手劲柔,比外面那些胡乱使劲的强多了。”

窗外的天完全黑透了,但对面楼里,刘成家自己那扇窗的灯光,暖暖地照过来,和刘雪家的光融在一起。刘成忽然觉得,这老旧的、隔音不好的楼,这抬头就能看见的、别人的窗户,似乎也不那么让人烦躁了。那后面藏着的生活,或许没有那么多离奇的故事,只是些笨拙的关心,和想为亲人揉散痛楚的、温柔的手。

他告辞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再看向那扇窗时,窗帘依旧拉着,但他仿佛能看见,那双年轻的手,正将生活的酸疼,慢慢推开、熨平。夜晚的空气,好像也没那么黏了,吹进来一丝凉风,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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