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汁横流辣文一女多男
肉汁横流辣文一女多男
林晚推开那扇厚重的玻璃门时，后厨的热浪混着香料气“呼”地扑了她一脸。她深吸一口气，这味儿，对头。灶台上，叁只猛火灶正喷着蓝焰，上头架着的深口铁锅里，浓稠的酱汁“咕嘟咕嘟”翻滚着，褐红油亮，粘稠得能挂住勺背。这锅老卤，是这家“老街坊”私房菜的魂，传了叁十年，每天得由人守着，用长柄勺不紧不慢地搅上几个钟头。
后厨不算大，却挤着叁个男人，各占一方天地。掌勺的大陈，胳膊有林晚小腿粗，沉默得像块石头，只在那口炒锅翻腾起火焰时，眼里才迸出点光。砧板前的阿哲最年轻，刀工利落，切配的节奏快而稳，就是耳根子总有点可疑的红。还有个老赵，蹲在角落守着炖盅和那锅老卤，话多，爱念叨火候，说这卤汁啊，得像熬日子，急不得。
林晚是老板请来的“救兵”。店里招牌的“一掌定乾坤”，是道功夫卤猪蹄，最近老客都说，味儿“飘了”，没以前扎实。问题就出在肉汁上——要么寡淡，要么腻人，少了那种丰腴醇厚、一口下去魂儿都能香掉的劲。
“我看啊，是心思浮了。”林晚挽起袖子，没客气。她先走到大陈边上，看他炒糖色。糖粒在热油里融化，颜色由浅转深，眼看就要到那个完美的枣红临界点，大陈手腕一抖，就要下料。“等等！”林晚忽然出声，指尖几乎碰到他小臂，“就现在，糖香最浓，焦苦气还没出来，下肉！”大陈手一顿，依言将焯好水的猪蹄块“哗啦”倒入，瞬间，美妙的滋啦声和腾起的烟雾裹住了两人。大陈抿着嘴，没说话，可搅动的锅铲，力道分明更稳了。
她又晃到阿哲那边。小伙子正片着姜，薄如纸。林晚拈起一片，对着光看看：“薄是薄，少了点‘骨气’。”阿哲愣住。林晚拿起刀，按住一块老姜：“姜的辛辣气，得带着点纤维的韧劲儿才正，你这太追求漂亮了。”她下刀，略厚，边缘带着点粗粝的毛边。“这样，味儿才出得透，压得住腥，也提得起鲜。”阿哲看着她示范的手，那红从耳根悄悄漫上了脸颊。
老赵的卤锅是重中之重。林晚接过那把被磨得发亮的长勺，探进浓稠的卤汁里，缓缓推动。阻力均匀，质感对了。她闭眼嗅了嗅：“赵叔，您这香料包，八角、桂皮、香叶……是不是前天的没完全捞净？留久了，闷出一丝涩。”老赵一拍脑门：“哎哟！可能真是！我这老糊涂！”
调整在细微处进行。火候的瞬息，刀工的意趣，香料出入的时机。叁个男人，不知不觉围在了那口核心的卤锅边，看着林晚时而蹙眉细品，时而果断下令。后厨只有火焰的呼啸、汤汁的翻滚，和偶尔简短的交流。
几小时后，新一锅“一掌定乾坤”出炉。猪蹄颤巍巍卧在白瓷盘里，棕红色的外皮油润晶亮。林晚用筷子轻轻一戳，“啵”一声轻响，皮破开了。紧接着，不是流水，而是近乎膏状的、颤巍巍的胶质和肉汁，缓缓地、丰沛地涌了出来，浸润着盘底。那股香气，复杂而霸道，是叁十年的陈厚打底，又有鲜活灵动的咸鲜甘香在舌尖跳跃。
大陈夹了一块，闷头吃，嚼得很慢，然后点了点头。阿哲尝了一口，眼睛亮了，偷偷看了眼林晚沾着一点油光的手指。老赵咂摸着嘴，长长“嗯”了一声：“这肉汁……对了！丰腴，醇厚，层次也拉开了！就是这个魂儿！”
林晚擦了擦手，看着那盘肉汁横流的杰作，又看看身边这叁个性格迥异却都被这一锅卤汁拴住的男人，嘴角弯了弯。味道的江湖，有时候，就得靠这点较真，和不同“内力”的碰撞，才能熬出让人忘不掉的、滚烫的浓香。厨房里的温度，好像又升高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