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少妇乱
一级少妇的困境
最近跟几个老同学聚会，聊起各自的生活。有个姐妹，刚结婚叁年，孩子一岁多，我们打趣叫她“一级少妇”——意思是刚“晋级”当上少妇不久，还带着点新婚的甜腻，却又早早被“妈妈”这个身份给套牢了。她叹了口气，说日子过得跟打仗似的，完全不是婚前想的那么回事。
婚前，她也是精致得很，周末逛街下午茶，工作也算得上体面。可自从生了娃，生活就跟按了加速键一样，朝着完全没预料到的方向狂奔。老公工作忙，常常深夜才回家。她自己白天上班，晚上带娃，半夜还得起来哄几次。镜子里的自己，眼袋快掉到下巴，上次认真护肤是什么时候，都记不清了。衣柜里那些裙子，腰身都紧了，也没空去管。她苦笑着说：“感觉‘自己’这个程序，好像被强行卸载了，现在运行的完全是‘妈妈’和‘妻子’两个系统，还经常卡顿死机。”
这大概就是很多“一级少妇”的真实写照吧。社会时钟推着她们往前走，结婚、生子，每一步都看似按部就班，完成了“人生大事”。可关起门来的那份“乱”，只有自己知道。这种乱，是生活节奏的紊乱，是个人时间的稀缺，更是内心秩序的摇摆。你好像拥有很多——家庭、孩子，可又时常觉得，手里空落落的，那个叫“自我”的东西，不知道被遗忘在哪个角落了。
心里那头不甘心的小兽
更磨人的，是心里那份不甘。看着朋友圈里，单身的姐妹四处旅行打卡，在职场上拼杀的同事又升了职，心里头就像有只小爪子，轻轻地挠。不是后悔结婚生子，而是忍不住会想：如果……如果没那么早，现在我会在干嘛？这种念头一闪而过，又马上被孩子的哭声或者家务的琐碎打断，随之而来的，是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是不是我太贪心了？
婚姻里的“磨合期”也常常在这时达到顶峰。恋爱时是风花雪月，现在全是柴米油盐。谁洗碗，谁拖地，孩子教育听谁的，钱该怎么花……以前觉得不是问题的问题，现在都能吵上两句。两个人好像都憋着一股劲，觉得对方不理解自己的累。沟通变得简短，常常是事务性的交代，少了那份耐心和温情。她有时候会觉得，两个人明明睡在一张床上，中间却像隔了条河。
你说这是“围城”吗？也不完全是。看着孩子摇摇晃晃扑进怀里，甜甜地叫“妈妈”，那一刻的满足和幸福，又是实实在在的，什么都换不来。这种复杂的、交织着爱、疲惫、甜蜜和迷茫的感受，可能就是“一级少妇”们共同的情感困境吧。像走在一条两边都是风景、脚下却有点磕绊的路上，不知道是该停下来整理鞋带，还是该继续往前跑。
那天聚会散场，她急着赶回家喂孩子。我们送她上车，她摇下车窗，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突然笑了笑说：“乱就乱点吧，谁家锅底没有灰呢。好歹，这是我自个儿选的战场。”车子开走了，我们站在那儿，心里都挺感慨的。生活这场仗，对女人，尤其是刚踏入婚姻和育儿阶段的年轻女性，要求似乎格外苛刻些。她们在多重角色里寻找平衡，在琐碎日常中打捞自我，这份“乱”，或许正是成长的代价，也是寻找新秩序的开始。路还长着呢，慢慢走，慢慢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