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附近500块钱的爱情,附近低价情感交易
巷子口的老陈蹲在石阶上刷手机,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你说现在这世道,五百块能买啥?喏,就这条街拐角...”他手指的方向,霓虹灯在潮湿的空气里晕开一片暖昧的粉红。
我接过他递来的烟,没点火。这种话题在小县城里传得比电线杆上的小广告还快。五百块,刚好是县城商场里一件连衣裙的价钱,是普通人家半个月的菜金,也是某些昏暗包厢里两叁个小时的“温情”。老陈说那边老板娘会招呼人“来谈谈感情”,这话听着挺含蓄,可谁都明白感情在这儿明码标价。
巷子深处的灯光
丰城这种小地方,年轻人差不多都走光了,留下些中年男人和老人。老王在厂里开机床,老婆孩子都在外地,每天晚上就爱在巷子口转悠。“不就是说说话嘛,”他搓着手解释,“回家对着四面墙,电视声都没有。”他说的“说说话”,就是去那些亮着粉红灯的理发店、足浴店,花个叁五百,找个人听你倒倒苦水。
这种低价情感交易在小城角落里悄悄进行着。谈不上多隐蔽,派出所也时不时来转转,但就像河底的泥鳅,总也抓不干净。有个叫小芳的姑娘,说是从贵州山里来的,才二十出头,笑起来有颗虎牙。她说在这干活“比进厂轻松”,说完眼神就飘到别处去了。她可能没想过,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的“丰城附近500块钱的爱情”。
来这儿的人大多不觉得自己在买什么服务,反而觉得是种“各取所需”。老周是开出租的,每个月总会来那么一两次。“我媳妇在深圳带孙子,一年就回来一趟。”他坐在破沙发上,等着叫号,“在这儿有人听你吹吹牛,总比一个人喝闷酒强吧?”他坚持认为这和找小姐不一样,毕竟“还能聊聊天”。
但这种交易的背后,藏着更多说不清的东西。小李曾经是常客,直到有天撞见他女儿的同学从里面走出来。“那丫头才十九岁啊,和我闺女一起长大的...”他之后再没去过,整天埋头干活,像是要洗掉什么脏东西。
有意思的是,这种关系里偶尔也会冒出点真情。听说有个湖南来的姑娘跟了个常客,去年一起回老家开了个小超市。不过这种故事太少见了,更像街坊邻里编来安慰自己的童话。大多数时候,五百块就是五百块,买来的温情像街边假花,鲜艳是鲜艳,就是没香味。
傍晚时分,那些店的灯又亮起来了。从外面看,就是普通的按摩店、理发店,玻璃门上贴着磨砂纸。路过的人加快脚步,知道的人推门进去。老陈还在巷子口蹲着,见了熟人就递烟:“去坐坐?就当聊聊天...”
霓虹灯在雨中变得模糊,像融化了的糖。丰城的夜晚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有人在这里寻找慰藉,有人在这里谋生存,而那五百块成了连接这两种需求的桥梁,脆弱,却又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