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毛片毛
毛片毛片毛
这标题念出来，是不是觉得有点怪，甚至有点想笑？叁个字迭在一起，像个无意义的回音，又像小时候对着山谷大喊，等着那声模糊的反弹。咱们今天聊的，当然不是字面意义上那种毛茸茸的片子。这个词儿，在咱们这代人，甚至上几代人的青春记忆里，藏着点儿别的意思。
它像是一个暗号。在录像厅时代末尾、痴颁顿刚冒头那会儿，街角小店昏暗的里间，老板往往不用多问，只凭一个眼神，就能从一堆用牛皮纸包着的碟片里，精准摸出几张来。封面通常是模糊的，或者干脆就是个白壳，上面用圆珠笔潦草地写着片名，有时连片名都没有。递过来，接过去，手心有点汗，眼神有点飘，交易就在沉默里完成了。那感觉，有点像地下工作者接头。
那时候获取信息的渠道窄啊。正经的生理知识课本不讲，大人也讳莫如深。青春期的好奇，像野草一样从石头缝里往外钻。这些粗糙的、时常带着雪花点的影像，意外地成了许多人笨拙认识身体、窥探两性关系的“启蒙教材”。你说它好吧，它扭曲；你说它坏吧，它又实实在在地填补了一片巨大的空白。那种观看，是紧张刺激的，带着强烈的负罪感，看完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更糊涂了。
时过境迁，现在网络多发达啊。手指头动一动，什么信息找不到？当年那种需要“接头”的、充满仪式感的获取方式，早就被海量的、直接的数字洪流冲得无影无踪。那个特定的词，连同它背后那个特定的时代，好像一起褪色了。现在年轻人听到，大概会一脸茫然，或者觉得这说法土得掉渣。
但回头想想，那种“模糊的启蒙”状态，或许不仅仅关乎生理。它更像是一个象征，象征着我们曾经面对未知世界时，那种笨拙的、曲折的、带着点不光彩却又抑制不住好奇的探索姿态。不光是身体，对许多禁忌的、边缘的、不被公开讨论的话题，我们都曾经历过类似的阶段——偷偷地看，暗暗地想，在碎片化的、未必正确的信息里，自己拼凑出一张残缺的地图。
如今地图摊开了，世界明亮了，获取任何知识都变得无比便捷。这当然是巨大的进步。可有时，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反而少了点重量，也少了那种在黑暗中摸索、最终自己找到一点光亮的复杂滋味。我不是在怀念那些粗糙的影像，我是在怀念，或者说在反思，那种伴随我们成长的、独特的“认知焦虑”和自主求解的过程。
那个词，现在提起来，已经没什么实际指代了。它成了一个文化化石，嵌在某一代人的记忆岩层里。偶尔挖出来看看，能看出当时社会的某种表情——拘谨的，好奇的，欲说还休的。它提醒我们，认知的路径曾经多么蜿蜒，而今天看似平坦的道路，又是如何被一步步开辟出来的。时代的尘埃，落在个人身上，可能就化作了青春期手心里那点潮湿的汗。路是往前走得宽了，但回头看看来处，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倒也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