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密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高密男人常逛的小巷
巷口那盏昏黄的灯
老张把电动车停在巷口槐树下,顺手拍了拍裤脚的灰。这条巷子没有正式名字,街坊都管它叫“老南巷”,宽不过两米,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傍晚五点半,巷口修车铺的收音机咿呀放着茂腔,油饼摊子飘起第一缕青烟,叁两个中年男人慢悠悠晃进来——高密男人们的一天,好像总要在这条巷子里打个转才算完整。
巷子深处老刘的剃头店,木头转椅用了二十年。老主顾往上一坐,不用开口,老刘就知道该怎么下推子。“这边再修薄点?”老刘捏着梳子比划,顾客眯眼瞧着镜子:“你看着办。”这对话重复了十几年。剃刀在牛皮上蹭两下,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巷子本身的节奏。
隔着叁间铺面,老李的五金店永远堆得满满当当。昨天邻居来配钥匙,今天有人找水管接头,明天说不定谁家洗衣机坏了要来讨个主意。老李总能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正好需要的零件,顺便告诉你这东西该怎么装。他递零件时总爱搭句话:“晚上喝点?”对方要是点头,这事就算约成了。
说也奇怪,这条高密男人常逛的小巷,店铺都透着股“将就”的脾气。修鞋的不挂招牌,裁缝铺兼卖酱油,最里头那家修表店,老师傅耳朵背,顾客得扒着柜台喊话。可男人们就爱这份不讲究,在这里不用西装革履,趿拉着拖鞋也能挺自在。
烟火气里的二叁事
傍晚是巷子最热闹的时候。五金店门口不知谁搬来几个马扎,几个男人围坐着,中间摆着象棋棋盘。观棋的比下棋的着急,这个说“跳马啊”,那个嚷“别听他的”。老张端着刚买的酱香饼凑过来,瞅了两眼棋局,含糊不清地插话:“老王你这车保不住了。”
巷子中段的杂货店老板小赵,刚接过父亲这摊生意时挺纳闷——这些叔叔伯伯怎么能在店里挑个螺丝钉挑半小时。后来他才品出来,大家来买东西是次要,主要是来说说话。谁家孩子考学、老人住院、房子漏雨,都是在这挑挑拣拣的当口聊开的。
前阵子巷尾搬来新住户,装修队白天施工,吵得邻居们直皱眉。几个常逛巷子的老住户一合计,晚饭后溜达着去敲了门。没吵没闹,就站在门口说:“咱巷子窄,建筑垃圾堆放得注意点。”第二天,堆放点就规整了。这种解决方式,在高密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里很常见——话不用多说,事得办妥当。
冬天太阳落得早,不到六点天就擦黑。巷口那盏老路灯准时亮起,昏黄的光晕洒在青石板上。卖油饼的老陈收摊前,总会给修车的老孙留两个糖油饼——老孙媳妇管得严,不让他吃甜食,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巷子里的交情,都在这些细枝末节里。
夜深了,巷子渐渐安静下来。最后一个离开的是开出租的小刘,他总在收车后过来,就为在五金店门口抽根烟。什么都不想,就看巷子里偶尔窜过的野猫,听不知谁家电视传来的轻微响动。这根烟的工夫,是他一天里最放松的时刻。
巷子还是那条巷子,不新不宽不好找。可对很多高密男人来说,这条高密男人常逛的小巷像个充电站,在这待一会儿,攒够劲儿了,明天又能精神抖擞地出门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