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附近200块钱的爱情,百元情感在池州
巷子口的老陈蹲在门槛上抽烟,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我路过时他忽然开口:“两百块能买什么?两条烟,叁件汗衫,或者...”他吐个烟圈,“池州附近一段露水情缘。”
长江水混浊地流过九华山脚,这座小城藏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我常去的面馆老板娘,有次找零时多塞给我五块钱:“看你总是一个人。”她手腕有道淡褐色的疤,像未完的故事。
江边的夜晚与白昼
码头台阶上总坐着眼皮浮肿的男人,他们说等的是夜班船,可船早就停运十年了。有个穿碎花裙的姑娘每周五都来,坐在第叁个路灯下拆棒棒糖。直到某天我看见她往流浪猫碗里放了两百块钱,猫却窜进了江堤下的板房——那里住着个修自行车的哑巴。
老陈说这就是池州附近200块钱的爱情,不说破,不纠缠,像梅雨季的蜻蜓点水。面馆老板娘听完笑了:“什么两百块,不过是给自个儿找个念想。”她撩起围裙擦手,不锈钢锅里的骨头汤咕嘟咕嘟冒着泡。
我渐渐看懂了些门道。批发市场后门总停着外地货车,副驾上偶尔会多出个编麻花辫的女人。她们往司机口袋里塞茶叶蛋,临别时裙摆扫过沾着油渍的坐垫。这种百元情感在池州流转,比转账红包多了些温度。
麻将馆里的春天
巷尾麻将馆昼夜哗啦作响。赵婶输光买菜钱就坐在门口藤椅上,等某个骑摩托的男人“偶然”经过。有回暴雨淹了半条街,那男人蹚水送来半袋橘子,赵婶剥了一瓣慢慢嚼:“酸。”可眼角的细纹却舒展开来。
这些藏在市井褶皱里的情意,比不得电影桥段浪漫,却真实得烫手。就像老陈某天突然收拾破旧的修车摊,说要去城南开便利店——后来人们发现,便利店合伙人正是常去江边喂猫的碎花裙姑娘。
如今面馆老板娘的手腕多了条银链子,吊坠是个小车轮。有食客嘀咕这像自行车零件,她舀汤的勺子顿在半空:“骑自行车的怎么了?后座能栽月季花呢。”满屋都飘着龙骨汤的香气,窗外的香樟树落下几片叶子。
黄昏时我又遇见老陈,他正在新店门口挂霓虹灯。“哪有什么明码标价,”他踩着人字梯回头,“不过是在对的时候,遇见了想一起走下去的人。”灯牌亮起的瞬间,整条街的蚊虫都扑向那团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