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片一级午夜福
黄片一级午夜福
老张关了灯，屋里只剩下电脑屏幕幽幽的光。他点了根烟，火星在黑暗里明明灭灭。手指在鼠标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点开了那个收藏夹里的链接。页面跳转，弹出个鲜艳刺眼的窗口，上头写着“黄片一级午夜福，点击即送痴滨笔”。他皱了皱眉，骂了句粗话，却又没立刻关掉。这名字起得，真够直白的。他想起二十年前，在录像厅门口探头探脑的日子，那时候哪有什么“一级”，哪有什么“福”，只有老板压低了声音说的“带劲的，新到的”。
这玩意儿，像黑夜里的霓虹灯，晃得人眼睛疼，心里却莫名其妙被牵着走。你说它是“福”吗？对某些人来说，可能真是。结束了一天搬砖似的活儿，脑袋空空，往沙发里一陷，手指划拉两下，就能掉进一个不用思考、只有原始冲动的世界里。短暂的，隔离的，像给自己打了一针麻醉剂。烦恼啊，房贷啊，老板的臭脸啊，都被挡在那块发光的屏幕外面了。这一会儿的“爽”，可不就是他们理解的“午夜福气”么。
但老张总觉得，这“福”字里头，藏着点别的东西。它太容易了，容易得让人心里发虚。你想啊，过去找点刺激，还得担着风险，有点仪式感。现在呢？网络一开，海量的信息劈头盖脸就砸过来，毫无门槛。这种“便利”，像糖精兑的甜水，喝下去齁嗓子，过后只剩一片空虚。人的阈值被越抬越高，普通的快乐再也够不着，就像吃惯了重辣，再也尝不出食物本来的味道。这算哪门子福气？这更像一种悄无声息的“数字掏空”。
更让人琢磨的是那个“一级”。它明晃晃地标榜着等级，暗示着更刺激、更禁忌。人心里那点偷尝禁果的好奇，被算法和标题党拿捏得死死的。你点开一个，旁边就推荐更“一级”的。一层层往下滑，像掉进一个没有底的井。时间哗哗地流走，剩下的是更深的疲惫，还有那么点儿瞧不上自己的沮丧。这哪里是送福，分明是设了个套，用最直白的欲望当饵，钓走你的时间和注意力。
老张摁灭了烟头。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蓝洼洼的。他想，这“午夜福”，听起来是份馈赠，实际上可能是个温柔的陷阱。它承诺给你即时的快感，却偷偷拿走了你感受真实生活滋味的能力。真正的放松，是不是该像小时候，忙完一整天，躺在凉席上，听着蝉鸣，心里干干净净的那种踏实？而不是现在这样，对着虚拟的刺激，兴奋过后，心里头反而更空落落的。
他移动鼠标，关掉了那个花里胡哨的页面。房间里彻底暗下来，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适应。窗外有零星的车声，隔壁邻居家传来隐约的电视声，是生活的响动。他忽然觉得，挣脱那个“一键即福”的幻觉，面对这个有点嘈杂、有点麻烦的真实夜晚，心里反倒松快了些。这片“福”，不要也罢。他起身倒了杯凉白开，咕咚咕咚喝下去，那感觉，比屏幕里的一切都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