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情缘

发布时间:2025-11-05 07:01:07 来源:原创内容

安阳巷子窄得很,两个人并排走都得侧着身子。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油亮,墙头探出的石榴树枝桠挂满了青果子。我每天下午四点准时穿过这条巷子,去给街口王奶奶送降压药。直到那个闷热的黄昏,我撞见了蹲在墙角哭的小月。

她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裙子,肩膀一抽一抽的。我递过去半包纸巾,她抬头时,眼睛红得像巷口刚熟的山楂。“差两百块。”她捏着张皱巴巴的医院缴费单,“我妈明天要手术。”

我兜里正好有刚发的兼职工资,抽了两张塞进她手里。她执意要写欠条,我说不用,她却坚持:“安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

后来她总在巷子第叁棵槐树下等我,带一碗冰镇绿豆汤。她说两百块是救命的钱,我说那只是凑巧。她开始在纺织厂做工,每个周六还我五十块。第四次还钱时,我攥住她的手:“剩下的不用还了。”她的耳根在夕阳里红得透明。

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情缘就这样悄悄发了芽。我们坐在巷尾老宅的门槛上分食西瓜,她告诉我父亲早逝,母亲在菜市场剥茭白供她读到高中。蝉鸣声里,她忽然说:“等妈妈病好了,我请你去看江边的烟花。”

可秋天还没过完,纺织厂就裁员了。她消失整整七天,我找遍整个安阳巷。第八天深夜,她敲开我的门,浑身湿透地笑着:“找到新工作了,在城南包装礼品盒。”

那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她揣着刚领的工资拉我去商场,非要买件厚羽绒服给我。在暖烘烘的店铺里,她踮脚把衣服披在我肩上,睫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珠。“现在我能给你更多了,”她说,“虽然我们还是只能挤在漏风的出租屋里。”

开春时她母亲病情反复,她又开始打两份工。有次我去接她下班,看见她趴在包装台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截蝴蝶结。桌上的饭盒里,萝卜干配白粥已经凉透。

巷子里的石榴花又红了叁次。我们搬过四次家,从城北到城南,但总会在周末回到安阳巷吃碗馄饨。老板娘早已认得我们,总会多抓一把虾皮。第四个年头的除夕夜,我们站在巷口看别人放烟花,她忽然往我手心塞了个红包。

里面是两百块钱,用红纸包得方正正。“连本带利。”她的眼睛映着漫天光华,“当初你说不用还,可我偏要还。这不是债,是我的心意。”

现在每逢雨季,她还会说起那个黄昏。说母亲手术很成功,说那两百块像道桥,把两个原本平行的人生轨迹突然拧在了一起。而我们已经能在雨夜里从容地煮一锅姜汤,听着雨点敲打石榴叶,说起明年要把漏雨的厨房修一修。

昨天下班回来,看见她在教邻居小姑娘折纸船。青石板上蜿蜒着一列小纸船,她说这样雨水就能把烦心事都带走了。暮色把她的侧影描得很温柔,就像巷口那盏刚刚亮起的老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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