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池附近500块钱的爱情,河池周边五百元的缘分

发布时间:2025-11-05 07:00:14 来源:原创内容

河池的傍晚总是带着山间特有的潮湿气息,我蹲在汽车站出口的石墩上,看着拉客的摩托车灯像萤火虫一样在暮色里飘来飘去。裤兜里那张皱巴巴的五百元钞票被手汗浸得有些发软——这是我在工地扛了半个月水泥换来的。

隔壁小卖部的电视正放着本地新闻,老板娘突然探出头朝我喊:"后生崽,你是不是在等阿香?她今天要去县城表演,估计赶不回来哩。"我盯着地上爬过的蚂蚁没作声。阿香是县文艺团的舞蹈演员,上个月来我们镇演出时,旗袍开衩处别的栀子花,香得让我失眠了叁夜。

五百元能买什么

在河池这种小地方,五百块相当于老张饭店半个月的流水,能买两百碗螺蛳粉,或者...娶个媳妇的彩礼钱。当然我说的是二十年前。现在镇上姑娘都往广东跑,像阿香这样留在本地的,眼光自然就高了。摩托车司机们常开玩笑说,如今五百块钱的爱情,怕是只够在碍罢痴包厢里唱半宿情歌。

但我总觉得阿香不一样。那次演出结束下暴雨,她撑着破伞站在汽车站门口,演出服都没来得及换。我鬼使神差把新买的雨衣塞给她,自己淋着雨跑回工地。后来她托人带话,说月底从县城回来要请我喝油茶。

街角传来摩托刹车声,我的心跟着突突跳。结果是他?水电站的技术员,穿着挺括的衬衫,手里提着印着英文的纸袋。我看见阿香从巷子深处跑出来,裙摆扫过青石板上的苔藓。他们隔着马路说了些什么,技术员把纸袋递过去,阿香犹豫着没接。

裤兜里的五百块钱突然变得滚烫。我原本打算用这些钱请她去新开的音乐餐吧——虽然只够点两份套餐,但听说那里有会变颜色的吊灯。

夜市摊的煤烟飘过来,呛得我眼睛发酸。卖糍粑的阿婆经过时嘟囔:"现在的小年轻谈感情都像做买卖。"我攥着钞票的手慢慢松开,纸币边缘沾上了剥落的墙灰。

第二天清晨,我带着满身水泥渣子蹲在早餐摊前,突然有人往我后背拍了一下。阿香穿着练功服,头发用木筷子随便绾着:"听说你昨天在汽车站等到天黑?"她掏出手帕包着的雨衣,"这个还你,顺便..."她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两个饭盒,"请你吃我们团里发的端午粽子。"

蒸腾的水汽里,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那个技术员昨天拿的纸袋里的手链——某珠宝品牌的限量款,我在工头老婆的杂志上见过。她掰开豆沙馅的粽子说:"下个月我要去南宁进修了。"粽子里的蜜枣红得晃眼。

后来我经常想起那个早晨。她小口小口吃着粽子,突然说起在艺术学院差点因为交不起学费辍学的事。"那时候觉得天要塌了,现在想想,人生就像我们跳的傩舞,戴什么面具跳什么戏。"

去南宁的大巴开走那天,我在收费站旁边的山坡上目送。车窗反射的阳光太刺眼,始终没看清她坐在哪排。下山时遇见收购土特产的老乡,我把攥得发热的五百块钱塞给他:"麻烦下次去南宁时,帮我把这个捎给阿香。"

叁个月后的深夜,手机突然收到银行转账提醒——存入五百元,备注写着"雨衣钱和粽子钱两清"。窗外正在过货车的国道轰隆隆震动,我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数到第一千声汽笛时,天就该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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