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前妹妹让我肠一次
中考前妹妹让我肠一次
离中考就剩叁天了，家里的空气绷得跟琴弦似的。我在自己屋里刷题，听见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妹妹在翻书。门被轻轻推开条缝，她探进半个脑袋，眼睛底下挂着两圈淡淡的青黑。“哥，”她声音有点哑，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卷子，“能……帮我看看这道题么？我怎么也绕不过去。”
我接过卷子，是道挺复杂的力学分析题，旁边密密麻麻全是她打的草稿，纸都快划破了。这丫头，跟自己较上劲了。我拉过椅子让她坐下，拿起笔，先在图上画了两条辅助线。“你看啊，别光盯着那个滑块，”我用笔尖点着题目，“得先想明白，整个系统到底受几个力作用。这一步要是漏了，后面全白搭。”她凑过来，头发丝蹭到我胳膊，带着一股子熬夜后的油味儿，还有点儿淡淡的橡皮屑味道。
讲着讲着，我瞥见她手指头无意识地抠着桌沿，指甲缝里还留着蓝色墨水渍。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我想起她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头跑，摔了跤也不哭，自己拍拍土就爬起来。现在这个头快赶上我了，肩膀却还是瘦瘦薄薄的，撑着那么重的书包，还有全家沉甸甸的期望。
“懂了吗？”我问。她没立刻回答，盯着我画的图，眉头拧着，过了好几秒，才长长地“哦——”了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很深的地方冒上来的，带着点儿豁然开朗的颤音。“原来是这里……卡住我了。”她拿回卷子，自己又顺着思路在草稿上画了一遍，笔迹比之前稳了些。
“哥，”她没抬头，忽然低声说，“我要是……考不好怎么办？”屋里就我们俩，空调外机在窗外嗡嗡响。这话她大概憋了很久了。我没说那些“别瞎想”、“你能行”的空话。我想了想，用笔杆敲了敲她那个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本。“看见没？你这思路，其实已经对了七八成。中考这事儿，有时候就跟解这道题一样，你觉得自己被卡死了，其实可能就是差那么‘一次’透彻的梳理。把劲儿用在找准方向上，比硬钻牛角尖强。”
她抬起头看我，眼睛亮亮的，好像松了口气，又好像更紧张了。我知道，我说的“一次”，她听懂了。不是指讲一道题，是那种关键时刻，有人帮你把乱麻似的思绪理出个线头，让你自己能把后面的路接上的机会。这大概就是当哥的，现在唯一能给的、最实在的东西了。
后来她又问了几道题，声音渐渐轻快起来。走的时候，她把那张卷子仔细抚平，折好。“我再去默写一遍古诗词，”她说，“那个‘一次过关’的方法，我再试试。”门轻轻带上了。我坐回桌前，窗外的天暗了下来，楼对面陆续亮起灯，每一盏灯下，大概都有一个正在为某件大事做最后准备的少年人吧。我低头看看自己手边成堆的复习资料，忽然觉得，这个紧绷的、安静的夜晚，因为那短短的半小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它不再只是焦虑的倒计时，里面还藏着一份很轻很轻的托付，和一次笨拙却认真的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