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附近100块钱的爱情,百元情感在宁国周边
站台边的约定
宁国汽车站旁边的奶茶店总是挤满了人。下午叁点,我碰见老陈的时候,他正捏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盯着门口那棵老樟树发呆。“等个人。”他咧着嘴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了扇子。
老陈在开发区电子厂干了七年,四十二岁还没成家。上个月他在老乡介绍下认识了在服装厂打工的李姐。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在这家奶茶店,点了最便宜的柠檬水,总共花了十六块。剩下的钱,老陈愣是塞给李姐让她买双新鞋——“流水站一天,脚疼。”
我常想,宁国附近100块钱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模样?后来在城南的早点铺找到了答案。凌晨四点,王阿姨和丈夫老周开始磨豆浆。两口子从阜阳来,租着十平米的门面。有天老周悄悄告诉我,他每天都会从零钱盒里留张五块的,攒够一百就给老伴买支口红。“她年轻时最爱俏。”说完自己先红了耳根。这大概就是百元情感在宁国周边的另一种写法。
夜市灯火里的温度
城东夜市有个卖发卡的小妹,二十出头,总在毛衣外面套着洗白的围裙。有回看见个小伙子来回转了五趟,最后掏出一百块说要买最贵的那个水晶发卡。小妹麻利地包装好,却又偷偷往袋子里塞回八十块。“下次来,给我带碗麻辣烫就行。”她说话时睫毛颤得厉害。后来那小伙子真来了,带着六块钱的麻辣烫,和她蹲在马路牙子上分着吃。
开发区的爱情有时装在铁饭盒里。中午休息铃一响,工友们总能看到小张捧着保温桶往女工宿舍跑。他女朋友是质检员,胃不好。小张每天提前半小时起床炒菜,最近学会了她老家的酸辣土豆丝。算下来每周菜钱刚好多个二叁十,他计划着年底用这笔“私房钱”给她买条羊毛围巾。
西津河边的长椅上常有互相搀扶的老人。穿灰色中山装的大爷每周叁下午都来,从左边口袋掏出老年证,右边口袋摸出包了塑料纸的百元钞。他会带老伴去河岸新开的甜品店,点份双皮奶,自己只要白开水。“她血糖高,就尝个味道。”店员早就习惯了,总会给大爷的杯子续得特别勤。
傍晚路过市民广场,跳交谊舞的阿姨们裙摆飞扬。树荫下停着辆叁轮车,卖糖水的阿婆正给修车的老伴擦汗。车头挂着个铁罐,白漆写着“甜蜜储蓄”,里面装着准备给孙子买书包的零钱。老两口的手指在罐子边上轻轻碰着,比广场上任何一对舞伴都默契。
暮色渐浓时,我望见老陈等的人来了——是个扎马尾的姑娘,提着印有服装厂濒辞驳辞的布袋。她接过老陈递来的奶茶,顺势把他卷边的衣领整理好。两人沿着种满香樟的街道慢慢走远,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那两张百元钞最终变成了姑娘手里的羊毛袜和老陈碗里的荷包蛋,这或许就是生活最本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