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附近300块钱的爱情,邻城廉价情感的传说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在莆田附近那些弯弯绕绕的巷子里,叁百块钱能买到很多东西——叁双高仿运动鞋,二十碗卤面,或者,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老街口的奶茶店总是开到很晚,阿明蹲在马路牙子上刷手机,屏幕光映着他年轻却疲惫的脸。“叁百块,就叁百块。”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电线杆上贴着的泛黄小广告说话。广告纸上印着模糊的照片和一串号码,旁边歪歪扭扭写着“邻城廉价情感的传说”。
巷子深处的灯火
穿过两条街,霓虹灯就暗了下来。这里的楼房挨得很近,晾衣竿横七竖八地伸着,滴着水。叁楼那扇窗永远挂着粉红色的窗帘,据说付了叁百块,就能上楼喝杯茶。
阿明在楼下转了叁圈。他想起老家逼婚的父母,想起工厂流水线上永无止境的零件,最后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叁张钞票。“就当买个伴说说话。”他这么告诉自己,楼梯却比想象中难爬。
开门的是个画着浓妆的姑娘,看不出年纪。她熟练地接过钱,数都不数就塞进沙发垫下面。“喝茶还是喝酒?”她问,声音里带着本地的腔调,却又刻意拖长了尾音。
房间比从外面看还要小,一张床,一个茶几,墙上贴着的明星海报已经泛黄卷边。阿明拘谨地坐在沙发边缘,忽然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你是第一个来这儿不说话的人。”姑娘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中她的眉眼柔和了些。她说她叫小雅,不过立即补充:“假的,别记。”
叁百块之外的故事
那晚阿明到底没做什么,就听着小雅絮絮叨叨说了两个小时。她说她原本在鞋厂做工,右手食指还被机器压过;说老家弟弟等着钱结婚,她这个做姐姐的总得帮衬;说最怕过年,别人都回家,她只能躲在出租屋里看春晚重播。
“你呢?你怎么也来这种地方?”小雅掐灭烟头,第一次正眼看他。
阿明张了张嘴,却发现那些对于孤独、对于迷茫、对于在这个城市找不到位置的感觉,竟一句也说不出来。最后他只是笑了笑:“就是路过。”
走的时候小雅塞回他一百块:“聊天的价不一样。”她说,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得惊人。
后来阿明又去过几次,有时候带份肠粉,有时候带杯奶茶。他们渐渐熟悉起来,会聊聊天气,说说街坊八卦,偶尔也提起各自的家乡。那条巷子依然破旧,但那扇挂着粉红色窗帘的窗,似乎不再那么神秘和令人不安了。
直到某个雨夜,阿明照常去时,发现那扇窗黑了。楼下便利店老板说,姑娘前几天就走了,据说是回老家开了个小卖部。
阿明站在雨里,手里还提着两份热乎乎的炒米粉。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子,他却突然笑了。也许在这莆田附近,叁百块钱的爱情从来就不是买卖,而是两个孤独灵魂偶然的碰撞。那些对于邻城廉价情感的传说,背后藏着的,不过是和你我一样,渴望被看见的普通人。
如今阿明还住在那一带,偶尔路过老街口,还是会看一眼那张早已褪色的小广告。他不知道小雅的真名,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但他明白,有些相遇就像夜空的烟火,短暂,却足够照亮某个时刻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