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那里有站小巷,北镇那有站小胡同
北镇的站小巷,我打小就听老人们念叨。可你要真让我在地图上指出来,我还真说不上来具体在哪儿。
那天闲着没事,我干脆蹬上自行车出门找找。镇上变化太大了,新修的水泥路亮堂堂的,两旁都是整齐的楼房。我问路边晒太阳的大爷:“您知道站小巷在哪儿吗?”大爷眯着眼想了半天,摇摇头说:“这名儿听着熟,可具体在哪儿,说不上来喽。”
我沿着老街慢慢骑,拐进一条岔路。路面忽然变窄了,两旁是老旧的青砖房,墙缝里钻出几丛青草。有个大妈正坐在门槛上摘菜,我停下来又问了一遍。她抬起头,用围裙擦擦手:“你找站小巷啊?往前再走百来米,电线杆子那儿右拐就是。”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现在都叫建设巷了,没几个人记得老名儿啦。”
巷子里的老时光
拐进这条北镇那有站小胡同,时间好像突然慢了下来。巷子窄得刚够两个人并肩走,抬头看天,天空都被屋檐切成了一条缝。阳光从瓦片间漏下来,在青石板上洒下斑斑点点的光影。
最让我惊讶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人家在用压水井。一个老太太正一下一下地压着,清凉的井水哗哗流进桶里。她看见我站在那儿张望,笑着招呼:“小伙子,渴了就来喝口水,这井水甜着呢。”我凑过去尝了一口,真是透心凉的甜。老太太说,这口井打从她嫁过来就在用了,少说也有五十年。
再往里走,看到个老爷爷在自家门口修藤椅。他手中的竹篾上下翻飞,动作熟练得很。“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学这个喽,”他头也不抬地说,“可我闲着也是闲着,街坊邻居的椅子坏了,还能帮着拾掇拾掇。”这条北镇那有站小胡同里,好像每个人都认识每个人,谁家做了什么好吃的,总要给邻居端一碗。
我在巷子里转悠的时候,碰见了个四十来岁的大姐。她说自己是在这儿长大的,后来搬去了新城,今天特意带孩子回来看看。“你看那个门楼,”她指着一处斑驳的老建筑,“那以前是供销社,我小时候常来打酱油。现在孩子都不信,说超市里哪有打酱油的。”
站在巷子深处,能听见远处马路上的车声,但在这里,只有偶尔的鸟叫和谁家电视的声音。这种安静,在新城区是感受不到的。我突然明白,老人们为啥总念叨这条站小巷——他们惦记的不是一条普通的胡同,而是那种慢悠悠的生活节奏,那种推开窗户就能和邻居聊天的日子。
离开的时候已是傍晚,家家户户开始做晚饭了。炊烟袅袅升起,空气里飘着饭菜的香味。我想,明天还得再来一趟,带上相机,把这些即将消失的景象都拍下来。毕竟,像这样的北镇那有站小胡同,现在是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