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莹小莹的放纵
周梦莹小莹的放纵
认识小莹,是在一个老朋友的聚会上。她不算那种第一眼就惊艳的姑娘,但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说话声音轻轻的,总给人一种很“稳当”的感觉。朋友们聊起她,都说她是个“模范生”——工作体面,生活规律,连周末的烘焙和瑜伽课都安排得一丝不苟。那时候,我们都觉得,周梦莹的人生,就像一本装帧精美、目录清晰的书,每一页都写得工工整整。
后来有一次,大概夜里十一点多了,我刷到一条她的朋友圈。没有配文,只有一张照片:一条空旷无人的滨海公路,车灯划破沉沉的夜色,仪表盘上的指针压在一个有点“危险”的数字上。我愣了一下,这完全不像她。鬼使神差地,我点了个赞。没想到,她几乎秒回了我一个咧嘴笑的表情。
再后来,我们熟了一些。偶尔会约着喝杯咖啡。有一次,她忽然跟我说起那张照片的事儿。“那天加班到九点,项目终于交了。走出大楼,觉得那个规整的玻璃盒子都快把我憋疯了。”她抿了口咖啡,眼神飘向窗外,“我就直接开车去了海边。什么都没想,就是猛踩油门,让风呼呼地往车里灌。那一刻,就觉得……特别痛快。”她用了“痛快”这个词,说得有点用力,好像要把某种东西从胸腔里吐出来。
我这才慢慢察觉到,周梦莹那本“工整的书”里,藏着一些狂野的草稿。她的“放纵”,不是那种离经叛道的戏剧性转折,更像是一种隐秘的“平衡术”。她可以为了一个项目连续两周朝九晚九,但结束后一定会给自己放个“真空假”,手机关机,跑去山里住两天,谁也不联系。她平时饮食清淡,却有个“秘密清单”,上面列满了城市各个角落的“罪恶”美食——深巷里的重辣烧烤、热量爆表的奶油蛋糕——她会在某个觉得自己“需要”的时刻,独自去打卡,心满意足地吃完,然后继续回去过她的健康生活。
这种“平衡感”的拿捏,渐渐成了她生活里一种独特的节奏。她说,人就像一根弦,总不能一直绷着,但也不能彻底松掉。绷得太紧会断,松得太开就没了声响。她的那些小小“放纵”,就是适时地调一调弦的音准。比如,她会突然买一张午夜场的电影票,看一部完全没人看的冷门片子,在空旷的影厅里,为别人的故事流泪或大笑。又比如,她会心血来潮坐上一趟不知开往哪里的公交车,坐到终点站,再慢悠悠地晃荡回来。这些瞬间,无关责任,也无关他人眼光,只关乎她自个儿心里那一亩叁分地的晴雨。
有一次深聊,她提到一个词,叫“自我补偿”。她说,成年人的世界,规矩太多了。社会的规矩,职场的规矩,甚至当好一个女儿、一个朋友的规矩。这些规矩垒起来,成了我们待人接物的样子,但里头那个最本真的“自己”,有时候会被挤到角落。她的那些“放纵”,就是给那个角落里的自己,递过去的一块糖,一次深呼吸,一场短暂的出逃。“不然怎么办呢?”她笑着说,“总不能真的掀桌子吧。生活还得继续,但咱也得想办法,让自己‘继续’得舒服点儿。”
现在的周梦莹,在我们看来,似乎更“鲜活”了。她还是会准时出现在健身房,但聊起天来,也会眉飞色舞地说起上周末在哪个濒颈惫别丑辞耻蝉别听到了一支超棒的乐队。她工作依然出色,但你也知道,她电脑的某个文件夹里,或许藏着她写的、永远不会发表的小说片段。她的生活,不再是一板一眼的印刷体,而有了手写体的温度和些微的潦草。那种“放纵”,不是堕落,反而成了一种内在的张力,让她既能在现实世界里稳妥行走,又能小心翼翼地护住心里那簇不安分的小火苗。
看着她现在松弛又明亮的样子,我偶尔会想起那个深夜狂奔在沿海公路上的她。那或许不是一个意外,而是另一个她,在轻轻地叩门,要求被看见,被承认。而如今的周梦莹,学会了给那个“她”开门,让她出来透透气,散个步。这大概就是一种,属于成年人的、清醒的“放纵”吧。你知道边界在哪里,但你也知道,在边界之内,你依然可以,也必须,为自己保留一点驰骋的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