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厕娇妻帽公续1-8
公厕娇妻帽公续1-8
老张蹲在公园长椅上，手里的烟快烧到指头了也没觉着。他脑子里就转着一件事——自家媳妇那顶绣着小黄花的米色遮阳帽，咋就跑到西街公厕的挂钩上了？这事儿他琢磨了八天，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头一天发现的时候，他差点儿没直接冲进去。可那是女厕啊！他只能杵在外头，盯着那扇掉漆的绿门发愣。那帽子他太熟了，去年夏天他亲自在夜市砍价买的，帽檐内侧还有他抽烟不小心烫出的一个小黑点。错不了。
媳妇丽珍是个会计，平时说话轻声细语，路线就是家、公司、菜市场三点一线。问她帽子，她眼皮都没抬：“早丢了，可能挤公交时没的。” 老张“哦”了一声，没往下问。可心里那点疑影，像滴在宣纸上的墨，悄没声地晕开了。
第二天，他鬼使神差又绕到那儿。帽子不见了。他心里刚松快点儿，一转脸，看见隔壁修车铺的老王正拿着块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扳手，眼神往公厕方向瞟。老张的心猛地一沉。
往后的几天，老张觉着自己快魔怔了。他开始留意丽珍的细节。手机来了信息，她看得比以往快，锁屏也快。周叁她说加班，老张遛弯路过她公司楼下，那层楼黑着大半。他没打电话，蹲在马路牙子上又抽了两根烟。烟雾缭绕里，他想起好多事。想起丽珍最近总说脖子酸，他给揉，手指碰到她后颈时，她微微缩了一下。
线索，这算线索吗？老张抓了抓头发。他一个开货车的，习惯了看路标、算里程，生活里突然冒出这么多弯弯绕绕的“线索”，他整不明白，只觉得憋得慌。
第六天，他实在没忍住，在饭桌上装作随口一提：“西街那公厕，好像翻新了？”丽珍夹菜的手顿了顿，一块排骨掉进汤碗，溅起几点油花。“是吗？没注意。”她抽了张纸，慢慢擦着桌面。老张看见她耳根后面，有一小块浅浅的红，像过敏，又不像。
昨天，第七天，出了个插曲。老张的货车在城郊抛锚，叫了拖车。等待的时候，他跟旁边也在等活的一个老师傅闲聊。老师傅说，他以前也疑心过老伴，跟踪、查岗，闹得鸡飞狗跳，最后发现是场乌龙，可感情里的裂缝，糊不回去了。老师傅叹口气：“有些事儿，戳破了，疼的是自己。关键是，你想要个啥结果？”
老张被问住了。他想要啥结果？捉奸在床？痛哭流涕的坦白？好像都不是。他就是想弄明白，那顶帽子，到底代表啥？是他婚姻里一根实实在在的刺，还是他自己心里生出的鬼？
今天，第八天。老张没去西街。他破天荒请了半天假，去了趟商场，在卖帽子的柜台前站了很久。最后，他买了顶和原来几乎一模一样的新帽子，米色，带小黄花。他没挑有黑点的。
晚上回家，他把新帽子放在茶几上。丽珍看见了，愣了好一会儿。“给你买了顶新的，”老张说，声音有点干，“那旧的…丢了就丢了吧。”丽珍没说话，拿起帽子看了看，手指摩挲着那朵黄花。灯光下，老张看见她眼眶有点泛红，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夜里，老张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那顶旧帽子的去向，或许永远是个谜了。公厕、老王、加班的夜晚、耳后的红痕…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飘，却拼不出一张完整的图。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很多事没有清清楚楚的答案，只有你接不接受眼前的这个局面。
他侧过身，给丽珍掖了掖被角。窗外，城市的灯光星星点点，照着无数个寻常又不寻常的家。老张闭上眼，明天还得早起跑车。路还长着呢，他想，油门得踩，日子，也得往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