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在线操
人人在线操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早上睁眼第一件事，摸手机。地铁上、排队时、甚至等红灯那几十秒，手指也不自觉地划开屏幕。晚上临睡前，明明困得眼皮打架，还得强撑着刷完最后几个视频。我们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拴着，那头连着无尽的网络世界。这根线，轻轻一拽，我们的注意力就过去了。
这状态，我琢磨着，就像一种新型的“全民在线操练”。不是体育锻炼那种操，而是一种精神上和习惯上的集体“出操”。哨声不是吹出来的，是手机各种提示音嘀嘀嗒嗒响起来的。我们呢，几乎条件反射般地集合、看齐、进入状态。信息流成了我们的跑道，一刷就是好几圈，停不下来。
想想看，这种“在线操练”的核心是什么？是“即时反馈”。你发个状态，点赞和评论马上就来，那种被关注的感觉，多巴胺嗖嗖地分泌。你点个外卖，从下单到骑手路线，每一步都实时可见。我们习惯了这种立刻、马上、现在就有的回应。等待，反而成了最煎熬的事。这种对即时性的依赖，像一层透明的茧，把我们裹在里面。
更细思极恐的是“个性化推荐”。平台太聪明了，比你妈还懂你喜欢啥。你多看两眼萌宠，首页立马猫猫狗狗开会。你搜索了一次旅行攻略，接下来全是机票酒店广告。它给你打造了一个无比舒适的“信息茧房”，你在里面待着，看到的都是你想看的，听到的都是你爱听的。世界好像变小了，也变“顺眼”了，但墙外不同的声音、复杂的现实，就这么被轻轻隔开了。
这带来的一个明显变化，就是注意力的“碎片化”。以前能安静地读完一本厚书，现在看篇长文章都得深吸一口气。思绪总是飘着，被弹出的消息、跳动的红点、自动播放的视频切得七零八落。深度思考成了件有点奢侈的事。我们好像知道了很多热搜，记住了很多段子，但那种需要沉下心、连成线的系统知识，却离我们有点远了。
那怎么办呢？就这么一直被“在线操练”下去吗？我觉得，关键可能在于找回一点“手动挡”的操控感。比如，试着给手机应用上个锁，规定自己每天只有固定几个时间段能集中处理社交信息。又或者，刻意留出一些“离线空白”，散步时不戴耳机，吃饭时把手机放远点，就感受食物本身的味道，看看对面家人的表情。
不是说在线生活不好，它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便利和连接。但就像任何工具一样，得是我们用它，而不是被它用。意识到自己正处于这种无意识的“集体操练”中，可能就是改变的第一步。有时候，主动断掉那根线，让自己“掉线”一会儿，喘口气，反而能更清楚地看见自己，看见身边真实流淌的生活。线，一直在那儿，但握紧还是放松，或许我们可以多一份清醒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