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找爸爸疏通下水管
女孩找爸爸疏通下水管
厨房的水槽又堵了。洗菜盆里的水，像舍不得走似的，慢吞吞地打着旋儿，半天才下去那么一丁点儿。小雅皱着眉，把水槽滤网拎起来，底下糊着一层油腻腻、黑乎乎的残渣。她叹了口气，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得叫个师傅来。”
掏出手机，打开那个常用的生活服务软件，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疏通下水道，报价从一百五到叁百不等，还有更贵的，说是“高科技设备，不破坏管道”。小雅撇撇嘴，心里盘算着，这得买多少杯奶茶啊。正犹豫着要下单，目光瞥到了客厅角落里那个有点老旧的工具箱。
那是爸爸的工具箱。爸爸是个老电工，一辈子跟线路、管道打交道。箱子是铁皮的，边角有些掉漆，露出暗红色的锈迹，但擦得锃亮的搭扣，还是能看出主人对它的爱惜。小雅忽然想起，好像……爸爸以前也通过来着？
她放下手机，走到工具箱前蹲下。打开箱子，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和机油味混在一起，并不难闻，反而有种莫名的踏实感。里面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几把大小不一的螺丝刀，缠着胶布的老虎钳，还有几卷不同颜色的电线。在箱子最底下，她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一根一米来长、带摇把的弹簧疏通器，钢丝一圈圈盘着，头上有个小钩子。
“嘿，还真有！”小雅有点惊喜，把这“古董”拎了出来。她记得，小时候家里水管堵了，爸爸就是拿着这个，一头塞进管道里，一边摇着把手，一边嘀咕着“肯定是头发丝儿和油垢缠一块儿了”。那时候，她觉得爸爸像个魔法师，捣鼓一阵子，哗啦一声，水就通了。
要不……自己试试？这个念头让她有点兴奋，又有点没底。她拿起疏通器，比划了一下，学着记忆里爸爸的样子，把弹簧头对准水槽的下水口。塞进去有点费劲，摇动摇把，弹簧吱吱呀呀地往里钻。一开始很滞涩，摇了几圈，手上传来“咯噔咯噔”的触感，像是绞到了什么东西。
“对，就是这个感觉！”小雅自言自语，手上加了点劲，慢慢地、持续地摇着。她想起爸爸常说，通管道不能急，得顺着劲儿来，硬捅会把管道弄坏。弹簧越进越深，手里的阻力时大时小。她停下来，想了想，又把弹簧往回抽了一点，再慢慢往前送。这个“管道疏通”的活儿，看起来简单，还真需要点耐心和巧劲。
来回这么几次，突然，手里一松，紧接着，从管道深处传来“咕噜”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脱落了。小雅赶紧把疏通器整个抽出来。好家伙，弹簧头上缠着一大团头发、菜叶和凝固的油垢，黑乎乎的，看着怪恶心。但她心里却是一阵高兴。
她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地冲下去，又快又急，再没有半点迟疑。水槽很快就变得干干净净。小雅看着那畅快流淌的水，又看看手里那根老旧的疏通器，忽然笑了。她好像有点明白，爸爸为什么总舍不得扔掉这些老工具了。它们不只是工具，里头装着的是经验，是“管道疏通”这类看似麻烦的家务事里，那种“自己动手也能搞定”的底气。
她把疏通器擦干净，重新盘好，放回工具箱的底层。铁皮箱子合上时，“咔哒”一声轻响，听着格外踏实。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工具箱上。小雅觉得，下次再遇到什么问题，她或许可以不用急着掏手机，先来这个角落看看。这里头藏着的办法，可能比想象中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