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妻给兄弟泻火2》
意外的敲门声
周五晚上十点，我刚洗完澡，门铃就响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凑到猫眼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是强子，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门一开，一股酒气先冲了进来。他眼睛有点红，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
“哥，能进来坐会儿不？”他嗓子哑得厉害。我赶紧侧身让他进来，顺手给他倒了杯温水。他捧着杯子，手指头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半天没吭声。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黄，把他那张总是带着笑的脸照得有些陌生。
“跟小娟……又吵了？”我试探着问。小娟是他媳妇，两人结婚叁年，最近半年闹得挺凶，为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强子猛地灌了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这回……怕是真要离了。”他声音闷闷的，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她说我……说我那方面不行，日子过得没意思。”
这话像块石头，噗通一声砸进我俩之间的沉默里。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接什么。男人之间，有些话再铁也不好开口。他抹了把脸，眼神飘忽不定，最后落在地板缝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就是……心里憋得慌，像有团火在烧，又不知道往哪儿发。看见她那张冷脸，我就……哥，你说我是不是真有毛病？”
空气好像凝固了。我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嗒，嗒，嗒。这话题太棘手，也太私人。我媳妇丽丽已经睡下了，卧室门关着。我下意识朝那边看了一眼。
一个荒唐的提议
“要不……”强子忽然抬起头，眼神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让嫂子……帮帮我？就一次，让我知道，我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他说完这句话，自己先愣住了，随即把头深深埋进手里，“我他妈在说什么……你就当我放屁，喝多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第一反应是给他一拳。这算什么混账话？可拳头攥紧了，又慢慢松开。我看着他那副样子，肩膀塌着，整个人缩在沙发角，哪还有平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影子。我们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他爸走得早，我妈没少叫他来家里吃饭。有一回我掉河里，是他拼了命把我拽上来的。
“你……”我嗓子发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他声音发颤，“我就是……快被逼疯了。这念头在我脑子里转了不止一天两天。我知道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嫂子。可我没人能说了，哥。”他抬起头，眼眶真的红了，“我就想证明一下，我不是个废物。就一次，完了我就走，以后绝不再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荒谬，太荒谬了。这种只会在狗血电视剧里出现的情节，竟然活生生摆在我面前。我心里乱成一团麻，理性在尖叫着拒绝，可看着兄弟这副模样，那句“滚蛋”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甚至荒唐地想，如果这样真能解开他的心结，救回他的婚姻……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丽丽她……”我艰难地开口，“她不可能同意。这是侮辱。”这话是说给他听，更是说给我自己听。
“我去求她。”强子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所有错都是我的，跟你没关系。成了，我念你们一辈子好；不成，我明天就搬出这个城市，再也不回来烦你们。”
夜更深了。窗外的城市安静下来，只剩下零星几点灯火。这个夜晚，因为一个难以启齿的请求，正在滑向不可预测的方向。我该怎么做？是坚守那不容置疑的底线，还是为了兄弟，去触碰那危险的边界？床笫之事，竟成了考验几十年情义的试金石。
他看着我，等一个回答。我看着他，却仿佛看到了我们俩之间那条坚固了叁十年的桥梁，正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有些东西，一旦借出去，恐怕就再也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这团烧在他心里的火，会不会最终把我们所有人都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