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新火车站小巷子200一次,邻近小巷200元服务
那天路过阜新火车站,灰扑扑的巷口飘来一阵油炸糕的香味。几个穿着棉袄的大叔蹲在墙角抽烟,烟雾缭绕间听见有人低声念叨着“两百块”。
巷子深处的电线杆上贴着几张褪色的广告纸,边角被风撕成了流苏状。有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姑娘站在杂货店门口,手里攥着翻盖手机不停张望。杂货店老板敲了敲玻璃柜台:“找活儿的往南走,第二个路口右拐。”
巷子里的生意经
锈迹斑斑的消防栓旁边,几个中年女人围着电暖器搓手。她们脚边的纸箱上歪歪扭扭写着“按摩”二字,圆珠笔字迹被雨水晕染得像蚯蚓爬过的痕迹。穿胶鞋的老李刚从工地下来,裤管还沾着水泥点子:“这价钱叁年没变过了。”他指着巷尾那排用彩条布隔开的小隔间说道。
粮油店王婶撩起棉门帘往外探头:“前阵子刮大风掀翻了叁间棚子,现在都用砖头压着石棉瓦呢。”她记得有个湖南来的妹子,总爱在傍晚时分抱着热水袋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细长。
旧货市场后门经常堆着废弃的按摩椅,有个弹簧总是倔强地翘在外头。修自行车的张师傅说,这些椅子都是被客人压坏的,现在改成传统的推拿服务了。他工具箱里还留着半瓶红花油,偶尔借给隔壁的盲人师傅用。
那家总播着戏曲的理发店二楼,窗帘永远拉得严实。烫头阿姨会提醒生客:“做头发往左,松筋骨往右。”她收银台的铁盒里永远备着零钱,二十张十元纸币用橡皮筋捆得整整齐齐。
开着叁轮车送煤气罐的小赵熟悉每个角落,他说有些房间连门牌号都没有,客人却总能摸对地方。有次他看见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巷口来回转了七八圈,最后被修鞋匠用改锥指了指方向。
夜幕下的交易
天黑后情况就不同了。只有烟头红点在黑暗里明明灭灭,像夏夜的萤火虫。麻辣烫摊主老马熟悉各种脚步声:“穿皮鞋的走得急,布鞋的慢,高跟鞋要听跟有多高。”
五金店窗台上那盆仙人掌已经活了五年,见证过无数双犹豫的脚。老板在花盆底下压着几张欠条,最旧的那张写着“欠200,下月还”。他说这行当最讲究信用,赊账的人多半会回来。
公共厕所的照明灯总是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像在打摩斯密码。看厕所的大爷掌握着充电宝租赁业务,顺带给人指路。他记得有个东北口音的大哥,每次来都要先蹲半小时坑才去办事。
巷子中段有棵老槐树,树洞里塞着些揉皱的烟盒。附近餐馆送外卖的小哥说,树杈上偶尔会挂着手串之类的物品,估计是客人落下的。他见过最奇葩的是挂着一副假牙,在风里晃荡了叁天才消失。
拆迁区的围墙画满了涂鸦,有处褪色的喷漆图案像朵扭曲的玫瑰花。附近居民说那是某个姑娘留下的记号,她总爱穿带亮片的裙子,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雨天的巷子格外安静,积水倒映着各家窗户漏出的灯光。穿雨衣的巡夜人踩着水花走过,手电光扫过那些紧闭的房门。他的橡胶雨靴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能传出很远很远。
凌晨四点,豆浆店的蒸笼开始冒白汽,给这条苏醒的巷子蒙上薄纱。第一个客人通常是赶早班的出租车司机,他总在喝豆腐脑时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到账记录发呆。
巷口的修表匠每天准时摆摊,玻璃柜里陈列着各种牌子的手表。他说这些表针转动的节奏,和巷子里的生活步调莫名契合。有块上海牌老腕表的秒针,永远卡在“12”的位置颤动,就是不肯往前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