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附近500块钱的爱情,邻近地区低价情感故事
那条老街的灯光
穆林附近500块钱的爱情，听起来像个笑话对吧？老陈第一次听人说起时，正蹲在修车铺门口扒拉盒饭，差点把筷子扔出去。“扯淡呢这是？”他嘟囔着往嘴里塞了口米饭，油光顺着嘴角往下淌。
可这事在穆林附近传得有鼻子有眼。说是隔着两条街的老居民区里，真有这么档子事。不是你想的那种买卖，倒像是两个走投无路的人凑在一块儿取暖。
我上个月送货路过那片，特意绕进去转了转。窄巷子挤得电动车都难通过，晾衣绳横七竖八，水珠啪嗒啪嗒往下掉。有个女人坐在理发店门口剥豆子，指甲缝里都是泥。“找谁啊？”她头也不抬地问。我说就随便看看，她嗤笑一声：“又是听说了那五百块钱的事儿来的？”
故事其实简单得很。男的叫大军，在菜市场杀鱼；女的叫小梅，在隔壁摊位卖豆腐。两人都是从外地来的，租着最便宜的铁皮房，夜里能听见老鼠在顶棚开运动会。有天小梅发高烧，大军揣着刚发的五百块工资，背着她去了诊所。挂号买药输液，钱花得精光。
“那后来呢？”我问剥豆子的女人。她把豆壳往盆里一扔：“后来？后来俩人就好了呗。现在还在市场摆摊，一个杀鱼一个卖豆腐。”她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青菜又涨价了。
隔天我特意去了趟菜市场。鱼摊前围着不少人，大军穿着橡胶围裙，手起刀落，鱼鳞飞溅。隔壁豆腐摊，小梅正给客人装盒，偶尔抬头往这边瞥一眼。两人没什么交流，但那种默契骗不了人——大军这边刚忙完，小梅就递过去毛巾；小梅搬重物时，大军会自然而然伸手接过去。
“要几块？”小梅问我。我买了块豆腐，假装随意地问：“听说你们这有过五百块钱的故事？”她愣了一下，随后弯起嘴角：“这附近的人都知道啊？其实那五百块……”她顿了顿，“是他攒了叁个月想买电动车的钱。”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事能传这么久了。在这物价飞涨的年头，五百块能做什么？吃两顿火锅，加半箱油，买件打折外套。但对有些人来说，这就是全部家当，是能押上桌的赌注。
傍晚收摊时，我看见大军推着叁轮车，小梅跟在旁边。他们没牵手，就一前一后走着，车轱辘在石板路上哐当哐当响。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长得能盖住半条街。
或许这就是穆林附近500块钱的爱情最真实的样子——不是浪漫传说，是寒冬里互相凑近的两只手，是兜里最后几个硬币碰在一起的声响。这片老城区像口炖着百味杂陈的大锅，而他们的故事，不过是其中最寻常的那一味。
后来我又去过几次，总能在市场看见他们。有回大雨，两人共撑一把破伞往家跑，笑声隔着雨幕传过来。那把伞破了好几个洞，光从洞里漏下来，在他们身上洒下斑斑点点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