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小巷深处两百元情缘
玉溪巷子深得很,七弯八拐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我刚搬来那天,拖着行李箱在巷口张望,就听见王奶奶坐在门槛上摇着蒲扇说:“这巷子啊,藏着故事呢。”
说的就是阿明和小芳。阿明在巷尾修自行车,小芳在巷口卖米线。两人都是外地来的,在这座城市里像两株浮萍。那天下午阿明的叁轮车链条断了,蹲在路边捣鼓时,小芳端着碗热腾腾的米线过来:“先吃点吧,看你饿的。”
那碗米线的温度
阿明后来总说,那碗米线是他吃过最香的一碗。其实小芳那会儿也刚收摊,把最后一点肉末和青菜都给了他。阿明掏出皱巴巴的两百块钱非要给小芳,小芳死活不收:“你要是过意不去,明天来帮我修修推车轱辘。”
就这么着,两人熟络起来。阿明每天收工都去帮小芳收拾摊子,小芳总是留一碗加料的米线。巷子里的人看见他俩,总要打趣两句:“又搁这儿交换定情信物呢?”说的就是那两百块钱——阿明到底偷偷把钱塞进了小芳的零钱盒,小芳发现后,又往阿明的工具箱里塞了回去。
这玉溪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就像巷口的桂花,开得悄无声息,香味却飘得老远。老街坊们都说,那两张钞票在两人手里传来传去,边角都磨白了。
直到那年冬天,小芳的母亲病重。她收拾行李时,阿明默默把两张百元钞票压在她的水杯底下。这次小芳没推辞,她知道,这不是施舍,是两颗心早就分不开了。
小巷深处的守望
小芳回老家叁个月,阿明每天照常修车、收摊,只是总望着巷口发呆。王奶奶说:“明仔,你那两百块钱的情债,怕是要等很久咯。”阿明只是笑笑,继续拧他的螺丝。
开春后,小芳回来了,带着晒得黑红的脸庞。她没直接去找阿明,而是在原来的摊位又支起了米线摊。第一天开张,阿明是最后一个顾客。小芳给他端米线时,碗底压着那两张熟悉的钞票,只是用透明胶带细心地贴好了破损的地方。
“我妈手术很成功。”小芳轻声说,“她说谢谢你的两百块钱。”阿明捏着那两张纸币,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沉重。这小巷深处两百元情缘,早就不止是钱了。
如今他俩的修车摊和米线摊还挨在一起,那两张钞票被装进相框,挂在修车铺的墙上。有次听见游客问起,阿明挠头笑笑:“没啥,就是年轻时候的事儿。”小芳在隔壁听了,低头搅着锅里的米线,嘴角却悄悄扬起来。
巷子里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那两百块钱的故事也成了玉溪巷子的一部分。新来的租客常听老住户提起,总要特意绕到巷尾看看那两个紧挨着的小摊。雨季来了又走,青石板路上的积水倒映着两个忙碌的身影,很近,近得像是从来就不曾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