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我胸啊嗯上课老师小说
揉我胸?啊?嗯——上课
高二那年,我们班换了新的语文老师,姓林。她年纪不大,总爱穿一身素色长裙,说话温温柔柔的,板书却写得遒劲有力。那会儿班里有些男生私下议论她,说她走路的样子好看,说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墨水香。我坐在第叁排靠窗的位置,偶尔走神,目光会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握着粉笔的指尖上。
事情发生在一个闷热的下午。窗外的知了叫得人心烦意乱,讲台上,林老师正在分析《红楼梦》里黛玉葬花的段落,声音像清泉,试图浇灭空气里的躁动。我正听得入神,忽然感觉右胳膊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起初我没在意,以为是同桌不小心。可没过几秒,那触碰又来了,这次更明显,带着一种迟疑的、试探的力道,隔着夏季校服薄薄的布料,落在了我胸口侧边的位置。我整个人瞬间僵住了,血液好像“轰”地一下冲上了头顶。
“揉我胸?”这个念头像一根烧红的针,猛地扎进我的脑子里。我几乎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是谁?我猛地扭过头,看向我的同桌——那个平时话不多、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他正低着头,死死盯着摊开的课本,耳朵根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那只放在课桌下的右手,手指蜷缩着,微微发抖。
“啊?”我喉咙里挤出一个短促的气音。是意外吗?是胳膊无意中甩过来的吗?可那触感,那停顿……我的脸烫得厉害,脑子里一片混乱。讲台上,林老师温和的声音还在流淌:“‘花谢花飞花满天’,这里寄托的是一种对美好事物易逝的哀伤,也是对自身命运的预感……”
可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愤怒、羞耻、困惑,还有一丝难以置信,拧成了一团乱麻。我想立刻站起来,想大声质问,可嗓子眼像被什么堵住了。全班同学都在,林老师也在,如果我喊出来,会怎么样?他会否认吗?大家会怎么看我?这件事会不会变成另一个版本的、难堪的“课堂传说”?
“嗯……”我下意识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含糊的闷哼,身体同时往窗边使劲挪了挪,几乎要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我用这个动作,划出了一道清晰的界限。那个男生似乎抖得更厉害了,头埋得更低,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剩下的半节课,成了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二十分钟。林老师讲了什么,我一个字也没记住。我只感觉到旁边那座“雕塑”散发出的紧绷和恐慌,以及我自己胸腔里那股无处发泄的憋闷。我盯着课本上黛玉葬花的插图,那飘落的花瓣,忽然让我觉得无比脆弱。
下课铃终于响了。林老师合上书,轻轻说了声“下课”。同学们开始收拾东西,嘈杂声响起。我坐着没动。同桌男生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腾”地站起来,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他看也没看我一眼,抓起书包就冲出了后门。
我慢慢整理着文具。林老师走下讲台,经过我身边时,脚步似乎略微顿了一下。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只是我的错觉?她没有说话,只是像往常一样,带着那身淡淡的墨香,走出了教室。
后来,那个男生主动找了班主任,要求调换了座位。我们再也没有说过话。有时在走廊遇见,他会立刻移开视线,加快脚步。那堂语文课之后,我好像突然对“界限”这个词,有了切肤的理解。它不只是书本上的概念,它可能是一道突然缩回的手影,是一次沉默的躲避,是身体在惊愕中本能划出的半尺距离。
林老师后来还是教我们《红楼梦》,讲到“情”与“礼”的冲突,讲到年少时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与过错。我听着,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忽然觉得,有些课堂,教给你的东西,远远不止于课本上的文字。它对于成长中突然撞见的晦暗角落,对于如何守护自己那一方小小的、不容侵犯的天地,也对于那些最终未能说出口的“啊?”和“嗯……”,它们都成了沉默的注脚,写在了青春那一页仓促的章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