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按在怀里打辫驳
双男主按在怀里打辫驳
林野把陈默按在腿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办公室的百叶窗拉着,午后稀薄的光线被切成一条条的,落在陈默绷直的脊背上。空气里飘着打印机的油墨味,还有一丝来不及散尽的、属于成年男性对峙时的火药味。
“你再说一遍试试?”林野的声音压得很低,手却稳稳扣着陈默的腰。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刚才的争吵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噼里啪啦砸下来,此刻雨停了,只剩下满地狼藉和这种荒唐的、剑拔弩张的姿势。
陈默挣了一下,没挣开,脸腾地红了。“林野你他妈有病!放开!”他声音里带着恼羞成怒,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们认识十年,从大学室友到创业伙伴,吵过的架能写一本百科全书,但动手?从来没有。更别提是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
“我有没有病,你心里清楚。”林野没松手,反而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陈默趴得更稳些。他脑子里其实也乱,一股邪火顶着,烧掉了平日的冷静自持。就因为陈默那不管不顾的冒险计划,差点把公司拖进泥潭,还一副“老子没错”的倔样。道理讲不通,警告当耳旁风,林野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那个项目就是陷阱!数据分析我发你邮箱叁次,你看了吗?陈默,你不是二十岁了,能不能别那么天真?”林野越说越气,手掌无意识地抬起,又僵在半空。真要落下去?这太超过界限了。可心里那股后怕和愤怒,像潮水一样漫上来。他想起前几天陈默熬夜通红的眼睛,想起他孤注一掷的表情,想起差点签出去的那份要命的合同。
陈默不说话了,身体却微微发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林野的话像针,扎破了他膨胀的自信气球。他确实没看那几封邮件,当时觉得林野保守、怯懦,在拖他后腿。
“啪!”
一声不算重但异常清晰的响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炸开。两个人都懵了。林野是下意识动了手,陈默是彻底僵住。疼痛微不足道,但那种强烈的、被掌控和被惩罚的感觉,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羞耻,瞬间席卷了他。紧接着是第二下,第叁下。林野似乎也下了决心,节奏稳定,力度控制着,不伤他,但足够让他疼,让他记住。
“唔……”陈默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声音,手指攥紧了林野的西装裤面料。最初的震惊和暴怒过去后,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浮上来。他竟然从那有点痛的拍打里,感觉到一丝……安心?好像飘了很久的脚,终于踩到了实地。虽然这实地有点烫人。
林野也在进行着激烈的内心戏。他在干什么?这算什么?可手下的动作没停。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一种变相的确认。确认这个莽撞的、不顾死活的家伙,还好好地在这里,还能被他抓住,还能因为他而疼。那种差点失去的恐慌,化成了此刻略显粗暴的管教。他想起大学时陈默发烧,也是这么死扛着不说,最后被他硬背去医院。这家伙,从来就没学会好好照顾自己,也没学会低头。
拍打声停了。办公室只剩下两人不太平稳的呼吸声。沉默在蔓延,但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紧绷感,却奇异地消散了。
“知道错了吗?”林野问,声音有点哑。他的手还放在陈默背上,没挪开。
陈默把脸埋着,半晌,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不是屈服,更像是……认栽。他动弹了一下,林野顺势松开了钳制。陈默站起来,背对着林野整理衣服,耳朵尖还是红的,脖颈也红了一片。
“邮件,”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别扭,“我回去看。”
林野也站起来,走到窗边,“哗啦”一下把百叶窗全部拉开。阳光汹涌而入,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那个李总,背景有问题,我让王律整理了材料,晚点发你。”他顿了顿,回头看了陈默一眼,“下次,别这么吓我了。”
陈默正看着他,眼神复杂,里面有未褪的窘迫,有残余的气恼,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和一点罕见的服软。他没应声,只是走过去,拿起自己那杯已经凉透的咖啡,仰头灌了一大口。
一场匪夷所思的“体罚”,没有赢家,却好像暂时打通了某种阻塞。他们之间那根无形的线,在剧烈的拉扯后,没有断,反而绷得更紧,更实在了。有些话,拳头和道理说不清,或许尴尬的巴掌印,反而成了最直白的沟通。办公室的门关着,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有些东西,就在这个混乱的午后,悄然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