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趴在桌上被我颁了一节课
课桌下的秘密
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头顶的日光灯管发出细微的嗡嗡声。粉笔灰在午后的光柱里慢慢打着旋儿。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有点百无聊赖地转着笔，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前排同学的后脑勺。
就在我打算趴下眯一会儿的时候，前桌那个总扎着双马尾的小个子女孩——大家都叫她“小雅”——忽然整个人软软地伏在了课桌上。她的脑袋枕着交迭的手臂，侧着脸，露出半边红扑扑的脸蛋。那双平时总是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这会儿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肩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又睡着了。这已经是这周的第叁次了。老师还在讲台上讲着叁角函数，声音平缓得像催眠曲。我看着小雅后颈处几缕细软的绒毛，在窗口透进来的微风里轻轻颤动，心里莫名地有点……不是滋味。
一个任性的决定
我悄悄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小条纸，拿起笔，犹豫了一下。写点什么呢？提醒她？可看她睡得这么沉，叫醒了估计也是迷迷糊糊的。告发她？那也太不够意思了。我捏着笔，笔尖在纸面上悬空停留了好几秒。最后，我落笔了，画了一个简单得有点丑的卡通太阳，旁边歪歪扭扭地写上：“下课铃是起床号！”
我把纸条折成一个小小的方块，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前倾。讲台上，老师正背过身在黑板上画着复杂的几何图形。就是现在。我用指尖捏着那个小纸块，极其缓慢地、轻轻地，把它塞进了小雅课桌抽屉的缝隙里。我的动作得小心再小心，不能碰到她的椅子，也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做完这一切，我迅速缩回身子，心脏竟然怦怦跳得有点快，好像刚完成了一项秘密任务。
剩下的半节课，我有点心不在焉。眼睛看着黑板，心思却飘在前面。她会发现吗？发现了会是什么反应？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吗？这种暗暗的、带着点恶作剧性质的关注，让原本枯燥的课堂时间，忽然变得有点不一样了。我时不时瞄一眼她的背影，她依然睡得很熟，一动没动。
铃响之后
“叮铃铃——”
下课铃尖锐地划破了教室的宁静。同学们开始伸懒腰、收拾书本，教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小雅猛地一动，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抬起头，眼神里全是懵懂，脸颊上还留着校服袖子的压痕。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习惯性地伸手进桌肚里摸下一节课要用的书。
她的手停住了。我看见她的肩膀微微一顿，然后，那个小小的纸方块被她捏在了手里。她疑惑地打开，低头看着。几秒钟后，她转过头来。她的眼睛因为刚睡醒而显得水润润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嘴角向上弯起，露出一个有点不好意思、又带着点感激的浅浅笑容。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对我快速眨了下眼，然后转了回去，把那张纸条小心地夹进了课本里。
我低下头，假装整理书包，也忍不住笑了。阳光正好移到了我的课桌上，暖洋洋的。一节课的时间，我什么也没听进去，全用在完成这个小小的、无声的“恶作剧”上了。但好像，也不赖。这种属于学生时代特有的、藏在日常琐碎里的微妙互动，或许就是青春记忆里，最鲜活的那一抹底色吧。它不需要言语，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足够在平淡如水的日子里，漾开一圈小小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