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带套让我肠一天
老师不带套让我肠一天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把一本厚厚的习题册放在我桌上。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套题，今天之内，做完它。”他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瞟了眼封面——《颁语言深度解析与高强度训练》。得，这就是他说的“不带套”的练法。
“老师，这…也太多了吧？”我喉咙有点发干。整整一百二十道题，从基础指针到内存管理，从数据结构到算法优化，密密麻麻。往常练习，老师总会给点提示，划划重点，像给车轮装上安全气囊。今天倒好，直接“裸奔上阵”。
他靠在讲台边，慢悠悠喝了口茶。“编程这东西，有时候就得把自己扔进深水区。总带着游泳圈，一辈子学不会换气。”窗外梧桐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教室里就剩我们俩。“你不是老说想突破瓶颈吗？今天就是个机会。不设限，不兜底，就硬啃。”
我翻开第一页。第一道题就卡住了——要求手写一个内存分配模拟器。往常我肯定先翻答案，或者去论坛搜搜类似代码。但今天，李老师就坐在教室后面改作业，时不时抬眼往我这儿看。那意思很明显：别想走捷径。
硬着头皮开始画流程图。画了又擦，擦了又画。纸边都起毛了。指针指来指去，把自己绕晕了。有那么一会儿，我真想把笔一摔。这哪是学习，简直是自虐。
“遇到坎了？”李老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但没看我的草稿纸，只是看了眼窗外。“编程最磨人的不是敲代码，是那个‘卡住’的时刻。你得学会和问题待在一起，就像熬汤，火候不到，味道出不来。”
我重新盯着那些方块和箭头。奇怪的是，静下心再看，那些乱麻似的线条好像自己开始梳理了。我忽然想起他上周讲过的一个概念——深度练习。他说真正的成长往往发生在舒适区边缘，那种“够一够才能摸到”的状态。今天这架势，就是把我直接扔出舒适区了。
到中午的时候，我才啃完前二十题。手边的演草纸堆起一小摞。但感觉不一样了。之前遇到指针问题总想逃避，现在居然能主动去想它可能怎么指向，怎么出错。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刻意训练吧？没有取巧，只有反复的、专注的打磨。
下午的阳光斜射进来，照在键盘上。我进入状态了。遇到一个链表反转的难题，我在纸上演算了七八遍不同的路径。错一次，就划掉重来。错了不知道多少次后，那个逻辑突然清晰了——就像迷雾散开，看见路就在那儿。那一刻的畅快，比喝冰可乐还带劲。
李老师中间出去过两趟，回来时给我带了瓶水。“怎么样，脑子还转得动吗？”他问。我点点头，没多说，手指在键盘上没停。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好像整个人钻进问题里了，外界的声音都模糊了。
傍晚时分，教室里的光线暗了下来。我终于敲下最后一段代码。运行，测试，通过。长长吐了口气，肩膀酸得发硬。抬头看钟，整整九个小时。
“感觉如何？”李老师合上他的书。
“累。”我实话实说，“但有些东西…好像通了。”以前害怕的、想绕开的知识点，今天不得不正面硬刚。输出了高强度学习的一整天后，那些概念不再是书本上冷冰冰的名词，它们变成了我实实在在解决过的问题。
他笑了笑，开始收拾公文包。“编程和很多事一样，有时候需要那种‘不留后路’的练法。今天逼你的，不是题量，是面对困难时的韧性。以后你会遇到更多没答案、没提示的‘真实问题’。”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补了句，“对了，明天我们讲新的。今晚好好休息。”
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我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忽然明白了他说的“不带套”是什么意思。不是粗暴，而是撤掉所有缓冲，让你直接触摸知识的棱角——会划手，但触感真实。成长这东西，大概从来就不是件温柔的事。它需要你实实在在地，把自己投进去，碰撞，打磨，然后才能看见一点点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