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源附近100块钱的爱情,周边百元情感故事

发布时间:2025-11-03 06:15:38 来源:原创内容

巷口那盏昏黄的灯

老城区巷口的宵夜摊子,总在晚上九点后支起那盏昏黄的灯。我第一次遇见阿梅,就是在叁轮车改造的麻辣烫摊前,她正往塑料碗里舀着两勺辣椒油。

“要加麻加辣吗?”她抬头时,围裙上沾着点点红油。那会儿我刚被工厂辞退,兜里只剩皱巴巴的百元钞票。点了十串素菜,坐在小马扎上等餐时,发现她在给隔壁拾荒老人多添了颗鱼丸。

后来我成了常客。有次暴雨,摊车篷布漏水,我笨手笨脚帮她固定绳索。收拾完已近凌晨,她突然说:“其实这摊子,是帮姐姐看的。”原来她姐姐查出肾病,在城里住院,治疗费像无底洞。

那晚我们蹲在屋檐下分食烤红薯,她掰了大半给我。“白天我在制衣厂踩缝纫机,晚上来守摊,攒够五千就带姐姐去省城复查。”雨水顺着发梢滴进她衣领,她却笑着哼起客家山歌。

从那天起,我总在收工后绕路去摊子。有时帮着串菜,有时只是坐在角落里迭包装盒。有回她发烧仍硬撑出摊,我夺过汤勺让她休息,她倚着墙打盹,睫毛在灯光下颤得像倦蝶。

真正让我心颤的是冬至那夜。她盯着手机账单发呆,我摸遍全身凑出百元钞:“要不先预支工资?”她愣了片刻,突然把脸埋进围裙哭出声。那滴泪烫在我手背上,我才懂这城市里,百元能买二十串裹着温饱的慰藉,却买不断压在肩头的命运。

春节前她终于凑够钱,却在我常坐的马扎上留了封信。信里夹着那张被我揉皱又抚平的百元钞,背面用圆珠笔写着:“等姐姐做完手术,回来还你灯火。”

如今巷口摊车换了主人,新老板娘总在找零时抱怨物价飞涨。我依旧点十串素菜,辣度却永远不对味。某天发现装调料的铁罐底部,刻着歪歪扭扭的“河源”二字——那是她老家的地名。

或许某天黄昏,那盏昏黄的灯会再次亮起。而压在玻璃板下的百元钞,早已被岁月磨出了毛边,像我们当年谁都没说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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