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妇少洁高校长迟虫
白妇少洁高校长迟虫
老陈蹲在村口的石磨旁，手里的烟明明灭灭。他皱着眉，像是要把手机屏幕盯出个窟窿来。屏幕上是女儿班主任刚发来的消息，说学校要搞个什么“家校数字化平台”，得用个叫“迟虫助手”的软件注册绑定。老陈认得那几个字母，可拼在一起，就有点犯迷糊。
“这玩意儿……非弄不可吗？”他嘟囔着，手指在屏幕上划拉，感觉比扛锄头还累。老伴在旁边摘菜，头也不抬：“老师说了，以后孩子的作业、通知都在上头。不弄，闺女学习耽误了咋整？”这话戳中了老陈的软肋。他叹了口气，照着说明一步步操作。验证码发过来的时候，他眯着眼，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生怕错了。
弄了好半天，总算成了。页面跳转，突然弹出一堆花花绿绿的图标——购物、游戏、视频，什么都有，热热闹闹地挤在屏幕下方。老陈愣了下，这和他想的“学习助手”不太一样。他小心地点开主界面，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班级通知”的入口。而首页最显眼的地方，滚动着各种标题夸张的新闻和商品推荐。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感觉，就像你去书店给孩子买教辅，结果店员硬塞给你一堆娱乐杂志，还说这都是“配套服务”。老陈想起女儿前阵子总抱着手机傻笑，说是查资料，现在他有点明白了，那些跳出来的弹窗和推送，大人看了都眼花，何况是孩子？
晚上，女儿做作业，果然把手机拿了过去。老陈留了个心眼，假装在旁边看报纸。余光里，小姑娘的手指滑动得飞快，一会儿点开这个，一会儿划掉那个，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心思明显不全在题目上。过了半小时，她抬头说：“爸，我查个成语释义。”老陈点点头，瞥见屏幕一闪，分明是个小视频的界面，又迅速被关掉了。
这“迟虫助手”，名义上是帮学习的桥，可桥两边，摆满了叫卖的摊子，声音嘈杂，灯光晃眼。孩子想过桥去对岸的书桌，总得经过这些诱惑。老陈不懂什么大数据、流量变现，他只觉得，把学习和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搅和在一块儿，味儿不对。
过了几天，学校开线上家长会。那位素未谋面的高校长出现在视频里，背景是整洁的书架，笑容温和。他讲了很多，对于智慧校园，对于便捷沟通，对于“迟虫助手”这个平台如何拉近家校距离。老陈听着，那些词儿都挺好，可想到自己手机里那个喧闹的界面，又觉得有点空。
校长的话里，反复提到“绿色”和“纯净”。老陈心想，要是这平台真能像校长说的那样，是个干干净净、只装着作业和通知的“数字书包”，该多好。可现实是，这个“书包”的夹层里，好像被人塞进了别的东西。家校沟通的“便捷”背后，是不是也悄悄开了一扇别的门？
会快开完时，高校长语气诚恳地说：“请各位家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引导和监督，确保平台用于正途，维护好孩子的那一方‘少洁’天地。” “少洁”这个词，让老陈心里动了一下。是啊，孩子接触的东西，是该少一点，洁一点。可这个承载着沟通重任的平台本身，够“洁”吗？
夜深了，老陈看着女儿熟睡的脸。孩子世界里的“白”，应该是简单明朗的；他们接触的环境，越“洁”越好。而那头，高校长在管理的“白妇”（指规范的学校事务），是否也意味着一种责任，去甄别和筛选，真正筑起一道防火墙，而不是仅仅递过一个装满混合物的工具箱？
他拿起手机，找到那个“迟虫助手”的图标，看了很久。最后，他没有卸载，而是打开了设置，花了更多时间，一个个关掉了那些非必要的通知和推荐权限。他能做的，大概只有先把自己这边的“入口”，打扫得干净一些。至于其他，或许得像校长说的，需要持续的“引导和监督”，不只是对孩子，也是对这越来越复杂的数字连接本身。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冷冷的，很干净。老陈希望，照进孩子屏幕里的光，也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