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耍女娃,河间玩童趣
说起河间耍女娃这老话,现在年轻人怕是听得少了。那会儿的河间府,小姑娘们玩的都是些接地气的把戏。
我记忆里最清楚的,是村口老槐树底下那个总是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她能从兜里掏出五颗磨得溜光的石子,往土炕上一撒,手腕翻转间石子上下翻飞,还能抽空擦一下鼻尖上的汗珠。那时候的耍女娃,玩的就是这股子灵巧劲儿。
草垛后的童趣天地
秋收后堆起的草垛子,可是我们耍女娃的好地方。几个小姑娘躲在草垛后面,用狗尾巴草编小兔子,拿红头绳翻花绳。有时候为了谁多分到一根彩线,能撅着嘴生半天闷气,过不了一炷香工夫,又头碰头地分享刚摘的野莓子了。
现在的孩子怕是很难想象,那时候的河间玩童趣,简单到只需要一捧黄土。和点水就能捏出小泥人,用树枝在沙地上画格子,光着脚丫子就能跳半天房子。这些看似简陋的游戏,却藏着最纯粹的快乐。
有一回邻居家小闺女蹲在院子里玩,她用凤仙花瓣染指甲,不小心打翻了瓦盆,染了一手的红。她娘举着笤帚疙瘩追出来,小姑娘提着裤腰满院子跑,最后躲到我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可怜巴巴地求饶。那股机灵劲儿,把周围看热闹的大人都逗乐了。
要说这河间耍女娃的门道,还真有不少讲究。踢毽子要数着“里拐外拐,八仙过海”,跳皮筋得念着“马兰开花二十一”。这些小调儿一代代传下来,调子没变,只是当年唱童谣的小姑娘,如今都当奶奶了。
前些天路过老街,看见个穿校服的小姑娘坐在门槛上,正低头戳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的。我突然想起从前这个时候,巷子里应该飘着母亲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吆喝声,还有小姑娘们意犹未尽的争吵声:“这盘不算!你再耍赖我就不跟你玩了!”
河间玩童趣的味道,说到底就是泥土混着青草的气息,是汗水的咸味,是分享野果子时舌尖上的酸甜。现在偶尔还能在公园里看见老人家带着小孙女翻花绳,绳子在指尖缠绕出各种花样,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祖孙俩身上。那一刻,仿佛时光从未走远。
也许某天,这些老游戏会换个模样重新回到孩子们中间。毕竟真正的好玩艺儿,就像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还会再长出来。只要还有人记得河间耍女娃的这些老把戏,这份独属于乡土的童趣就会一直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