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不在家的七天,我被丈夫的上司
丈夫不在家的七天，我被丈夫的上司
老陈出差第七天，我正对着水池里泡着的碗筷发呆，门铃响了。从猫眼看出去，心里咯噔一下——是周总，老陈的顶头上司。他手里提着个果篮，笑容标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的。
“嫂子，不好意思打扰。老陈这次项目紧急，托我顺路来看看家里有没有要帮忙的。”他话说得滴水不漏。我开了门，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先飘了进来。这味道，和老陈身上常年不变的洗衣粉味儿，完全是两个世界。
第叁天他又来了，说是送公司发的慰问品。这次他没马上走，坐在客厅沙发上，聊起老陈在公司的不容易。“老陈这人，实在，就是太实在了。有些机会摆在眼前，也得有人推一把才行。”他说话时，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敲着，像在打什么密码。我给他续茶，瞥见他腕表反射的光，冷冰冰的。
那之后几天，他总能有理由出现。修网络，送文件副本，一次比一次待得久些。话里话外，开始绕开老陈，问我的事。问我以前做什么工作，现在整天在家闷不闷。我开始觉得不自在，像有细小的藤蔓顺着门缝爬进来，悄无声息。
第六天下午，雨下得很大。他又来了，肩头湿了一块。这次，他没带任何东西。“路过，雨太大，借个地方避避。”他说得自然，眼神却像带着钩子，在我脸上转了一圈。空气变得有点粘稠，窗外雨声哗哗的，反而衬得屋里太安静。我忽然清楚地意识到，这七天的“关照”，根本不是老陈托付的。老陈那个榆木疙瘩，压根想不到这些。
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我盯着果篮里开始发皱的苹果。有些“好意”，就像这水果，放久了，表面光鲜，内里却悄悄变质，散发出一股让人不舒服的甜腻气。我想起他每次提起“推一把”时那种意味深长的语气，忽然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那是一种交换，用一些含糊的承诺，换取他此刻坐在这里的“资格”。
第七天，也是最后一天。我提前把手机录音打开，放在茶几抽屉里，没完全关严。他果然来了，这次，话挑明了。“老陈年底晋升，关键就在我这份评估报告。嫂子你是明白人，咱们……多走动走动，对他好。”他身体往前倾了倾，那古龙水味扑面而来，让我一阵反胃。
“周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您这七天跑前跑后，真是费心了。您的话我记下了。等老陈回来，我们一定‘好好’谢谢您。”我特意在“好好”两个字上，加了点力气。他愣了一下，可能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笑容有点僵。
送他出门时，我站在门里，没跨出去。门关上的瞬间，我把那瓶古龙水味的空气清新剂，狠狠按了几下。然后拿起手机，把那段录音保存好，备份。老陈是实在，但不是傻子。有些“机会”的代价，我们付不起。那果篮，我最终也没动，连篮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有些东西，看着漂亮，碰了，手会脏。
晚上，我给老陈发了条信息：“明天几点的车？我去接你。”别的，一个字也没多说。有些话，得面对面，看着眼睛才能讲。窗外的天黑了，但我知道，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而有些人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算计，最怕的就是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