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美被公侵犯440
奈奈美被公侵犯440
老城区那栋编号440的老公寓,知道的人都说它有点邪门。不是指闹鬼,是它总牵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奈奈美搬进去的时候,阳光正好打在叁楼拐角的那扇窗户上,亮堂堂的,谁能想到后面那些糟心事呢?
奈奈美是个安静的姑娘,在附近画廊做策展助理。她喜欢440那扇朝南的窗,下午总有温暖的阳光洒进来。麻烦是从搬进来半个月后开始的。先是信箱里总出现些没署名的便条,字迹歪歪扭扭,写着“我知道你昨晚听的音乐”,或是“蓝色睡衣很适合你”。奈奈美起初以为是哪个无聊邻居的恶作剧,只是皱了皱眉,把纸条揉成一团扔了。
事情慢慢不对劲了。晾在公共阳台的内衣莫名失踪;深夜门外总有徘徊的脚步声,可猫眼里又空无一人。最让她头皮发麻的是那次,她加班回来,发现房门钥匙孔里,被人塞进了一小截用过的口红。她终于意识到,这或许不是简单的恶作剧。一种被持续窥视、步步紧逼的窒息感,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她的日常生活。
她尝试过报警。可警察来了,看了看那些纸条,听了听她的描述,也只能记录在案。“没有实质伤害,也没有明确嫌疑人,”那位年轻的警官显得有些为难,“我们加强这一片的巡逻,你自个儿也多注意,锁好门窗。”公权力在此时显得界限分明,它处理已成事实的伤害,却难以阻止那正在蔓延的、无形的侵犯。这种侵犯发生在公共视野的模糊地带,发生在公寓的走廊、共用的阳台、甚至她自己的门廊前。
奈奈美决定自己来。她买了摄像头,装在门上方不起眼的角落。她开始留意邻居,那个总是低头快速走过的中年男人,那个爱在楼梯间抽烟的租客,还有管理公寓却眼神游移的老管理员。每个人都似乎有点可疑,又都好像只是过着普通的日子。她变得有些神经质,听见一点动静就屏住呼吸,仔细分辨。
转机来得偶然。那天她清理公共楼梯转角堆放的旧花盆,想给自己种点薄荷。挪开一个破损的陶盆时,她发现后面墙壁的砖缝里,塞着一个用塑料布紧紧包裹的小本子。好奇心驱使她打开,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日期、时间,还有简短到令人不适的句子。“3月12日,晚10点,回家,白色外套。”“3月15日,播放爵士乐,哭了。”记录的,全是她的生活碎片。本子最后一页,用红笔重重涂画着一个扭曲的符号,和她的门牌号。
那一刻,恐惧反而沉淀下来,变成一种冰冷的愤怒。她没有尖叫,而是拿着这个本子,再次走进了派出所。这一次,证据确凿。警方很快锁定了人选,是住在顶楼一个寡言少语的维修工。他利用职务之便,偷偷配了顶楼天台(与她的阳台相连)的钥匙,并长期通过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窥视着她的生活。那种被侵犯的感觉,终于从一团模糊的雾气,凝结成了一个具体而丑陋的形状。
事情后来怎么处理,是老套的程序。那人被带走了,公寓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奈奈美换掉了门锁,甚至在窗户上加装了更牢固的插销。她依然喜欢下午的阳光,但总会下意识地瞥一眼那个曾经被窥视的角落。那栋440公寓,对她而言,不再只是一个住址,而成了一段对于界限如何被试探、被侵蚀,又如何被艰难捍卫的记忆。生活回归日常,可她知道,那份小心翼翼提防“公领域”里私密被侵犯的警觉,或许会伴随她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