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疯狂捣出白浆
被男人疯狂捣出白浆
老王蹲在自家豆腐坊门口，手里的烟已经烧到过滤嘴了，他也没察觉。灶上的大锅里，豆浆正咕嘟咕嘟滚着，那股子浓郁的豆腥味混着水汽，弥漫了整个屋子。他盯着那口锅，眼神直愣愣的，像在琢磨什么天大的事儿。
“白浆……”他嘴里喃喃念叨着，不是啥别的，就是他做豆腐时，那点石成浆的关键——石膏水点下去，豆浆慢慢凝成豆花，再压出那乳白色的浆水。这活儿他干了叁十年，可最近，总觉得不对劲。儿子大学放假回来，说他这作坊“传统”“古法”，能当成招牌。老王却笑不出来，他只知道，街那头新开的厂子，机器一响，出来的豆腐又多又便宜，他那点“白浆”生意，快被挤兑得没影了。
点浆是个手艺活，更是个体力活。大木勺在滚烫的豆浆里不停搅动，另一只手得稳准狠地把调好的石膏水冲进去。那架势，真跟打仗似的。豆浆翻腾，男人的手臂上青筋都暴起来，一下，又一下，疯狂地捣着，搅拌着，直到那神奇的转化发生。老王常说，这就像“驯服”一锅野马，你得有劲，更得有心。手重了，豆腐老了，渣；手轻了，凝不起来，一锅就废了。这捣出的白浆，是精华，也是见证。
可这见证，如今有点不值钱。儿子摆弄手机，说要搞什么“直播”，把这点浆的过程拍出去。老王起初觉得胡闹，做豆腐有啥好看的？但架不住儿子软磨硬泡。那天，镜头就对着那口大锅。老王还是像往常一样，沉肩发力，手臂上的肌肉记忆带着他重复那套动作。木勺与铁锅碰撞，发出沉闷有力的声响，热气蒸腾着他的脸。他全神贯注，额角沁出汗，也顾不上擦。
没想到，就这段没什么台词、只有劳作声响的片段，慢慢有了人看。有人留言说，看他使劲那样子，想起了老家爷爷；有人说，没见过豆浆这么变成豆花的，神奇；还有人问，那最后流出来的白浆是啥，能喝不？老王让儿子回复：那是“黄浆水”，老辈人有时拿去喂猪，其实里头还有营养，只是味道涩了。这朴实的回答，反而引来更多好奇。
生意居然就这么慢慢有了起色。有人专门找过来，要买他“手工点浆”的豆腐，说能吃出以前的味儿。老王还是那套流程，疯狂地捣，稳稳地点，看着乳白的浆水从包布里渗出来。但感觉不一样了，那“白浆”好像不再是废弃的副产物，它成了某种证明，证明有些东西，机器那股子蛮力，到底替代不了。
坊里的热气依旧熏人，老王抹了把脸。他想，这“捣出白浆”的力气活，大概还能再干些年。这不仅仅是为了做出豆腐，更是守住了某种节奏。那种节奏藏在手臂往复的酸痛里，藏在一缸豆浆微妙的温度变化里，也藏在滤布下缓缓滴落的、温润的白色浆液里。日子，或许就像这点豆腐，急不得，也乱不得，总得经过一番扎实的“折腾”，才能凝练出一点实实在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