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惫辞义姐是不良的哺乳
辞惫辞义姐是不良的哺乳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最近总琢磨一个挺怪的词儿，“不良的哺乳”。这词儿乍一听，有点扎耳朵，是吧？好像把“不良少年”和“喂奶”这两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硬生生给扯到了一块儿。但你先别急着皱眉，听我慢慢道来。
这事儿得从我那个远房表姐说起。我们都叫她“义姐”，不是亲的，但比亲的还爱管我。她这人吧，年轻时那叫一个“飒”，染着一头夸张的金发，骑着重型机车，是街坊邻里嘴里典型的“不良少女”。大人们见了都摇头，让我们小孩离她远点。可奇怪的是，我们这帮小屁孩，偏偏就爱黏着她。
为什么呢？现在回头想想，她给我们的，是一种特别“出格”的关爱。别的家长、老师，给我们的是规规矩矩的“营养餐”：要听话、要守时、要考好成绩。这当然没错，但吃多了，总觉得少了点滋味，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
而义姐呢？她给的是一种“不良的哺乳”。她不会絮叨大道理，而是会在某个夏夜，偷偷带我溜出门，躺在废弃的天台上看星星，告诉我她打架不是因为厉害，是因为害怕；她会在我被同学欺负不敢吭声时，教我如何挺直腰板，用眼神瞪回去，而不是真的挥拳头；她会在我对枯燥课本厌烦时，丢给我一本破旧的漫画书，说“看看别人活得多带劲儿”。
你看，这种“喂养”方式，在当时的成人标准看来，绝对是“不良”的。它不按常理出牌，不遵循“好孩子”养成手册。它可能带着点叛逆的硝烟味，带着点离经叛道的油脂，甚至有点“不健康”。但对我而言，这种粗粝的、真实的、带着生命力的滋养，恰恰补上了我那过于苍白规矩的童年最缺的一块。
她让我明白，规则之外还有人情，顺从之外还有勇气，标准答案之外还有无穷的问题。这种非标准化的养育，就像一份成分不明的独家秘方，味道冲，但后劲十足，让人在往后规整的人生里，总能偷偷尝到一点自由的甜头。
所以，“不良的哺乳”到底是什么？我想，它或许指的就是那些不被主流认可的、带着毛边的、却充满真实生命力的影响与教育。它不一定正确，甚至充满风险，但对于某些在“标准营养”下感到饥渴的灵魂来说，这种喂养反而成了一种必要的补充。它教会你的不是如何更好地适应系统，而是让你瞥见系统之外，人原来还可以有另一种活法，另一种呼吸的节奏。
当然，我绝不是鼓吹大家都去当“不良少年”。任何一种单一的喂养，都会造成营养不良。规矩的“母乳”和“不良”的“代乳”，或许共同构成了成长的完整食谱。只是现在，当我自己也快要成为“大人”，快要给下一代提供“营养”的时候，我会偶尔想起义姐，想起那个夏天天台上的风。我会提醒自己，在保证孩子不饿着、不摔着的基本前提下，是不是也可以，偶尔允许那么一点点“不良”的、鲜活的、带着个人印记的东西，混进那杯必须端给他的、名为“成长”的牛奶里呢？
毕竟，一个只喝过标准配比奶粉的孩子，大概永远不会知道，野蜂蜜混着羊奶的味道，虽然有点膻，有点不可控，但那也是生命广阔味道中的一种啊。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