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射人人澡
人人射人人澡
这标题乍一看，有点怪，是不是？像句黑话，或者是什么古老的谚语。别急，咱先拆开瞧瞧。“人人射”，听着像人人都在瞄准，在发射些什么。“人人澡”，好家伙，又变成人人都得洗一洗了。这一射一洗之间，味道就出来了。
其实啊，这说的不是真刀真枪，也不是公共浴池。咱们现在过日子，尤其是网上冲浪，谁还没个“射”的时候？手指头一动，一段情绪化的评论“射”出去了；键盘一敲，一张未经证实的截图“射”出去了；甚至看个不顺眼，一个带着鄙夷的眼神，隔着屏幕也能“射”出去。这“箭”，可能是片面的信息，可能是尖锐的指责，也可能是随手一贴的标签。方便，太方便了，几乎不费力气。人人都是弓箭手，这片无形的场域里，流矢横飞。
可你有想过吗？你“射”出去的每一点东西，哪怕微小如尘，它都不会真正消失。它在空气里飘一会儿，最终会落下来，落在你自己所处的环境里。这环境，就是你我的数字生活空间，是共用的“水池子”。今天你往里扔个泥团，明天他往里倒点墨汁，用不了多久，这池水谁还敢用？人人都射，结果就是人人都在一个越来越浑浊、越来越让人不舒服的水池子里扑腾。这就是我们面临的“数字环境”困境。
所以后半句“人人澡”就登场了。这澡，不是说你干了坏事，洗洗就能脱罪。没那么简单。这“澡”，是一种日常的清洗习惯。是发出信息前，停半秒，想想这“箭”是不是必要，是不是基于事实，会不会伤及无辜。是看到热点时，别急着跟着射箭，先给自己冲冲凉，降降火，让信息飞一会儿。更重要的，是定期清理自己“接收器”上的污垢——那些先入为主的偏见，那些非此即彼的极端想法，都得常常洗洗。
有人可能觉得，我一个人爱干净有什么用？大环境那么脏。这话不对。水池子的干净，从来不是靠一两个超级清洁工，而是靠每个用水的人，都尽量少弄脏它，甚至随手带走一点垃圾。你控制住一次无谓的指责，就可能少引发一场骂战；你转发前多一次核实，就可能少传播一层焦虑。这种个体的克制与清醒，本身就是最有效的“清洁剂”。当越来越多人开始有这种“洗澡”的意识，水池子的循环才能慢慢变好。
说到底，“人人射人人澡”像是一个循环，也是一个选择。我们无法避免身处这个“箭矢”可能飞来的世界，但我们可以决定自己要不要加入那盲目发射的队伍，更可以决定自己是否要保持清洗的习惯。这不容易，需要点儿自觉，甚至需要点儿“洁癖”。但想想看，谁不愿意在一个更清澈、更让人安心一点的环境里待着呢？那池水映照出的，终究是我们每个人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