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攻一受同做全肉被迫短篇
叁攻一受同做全肉被迫短篇
老张把最后一块五花肉“啪”地甩在案板上,油光蹭亮,厚实得像个巴掌。他瞅了眼墙上的钟,凌晨叁点半。后厨的排气扇嗡嗡响着,像只疲倦的老牛。另外叁个伙计围过来,老王、老李、老陈,都盯着那块肉,没说话。
“就这块了,”老张抹了把额头的汗,“李老板点名要的,全肉宴压轴。非得用这块后腿二刀,别的不行。”他语气有点闷。这块肉是好,可时间太紧。李老板是这片的“人物”,请的客也金贵,说改时间就改时间,硬生生把叁天的活儿压成了大半天。
老王是切配的一把好手,手指粗短却有劲。他先上手,刀锋顺着纹理走,片出薄厚均匀的肉片。“被迫赶工,火候就怕不稳。”他嘟囔一句。这话说出了几个人的心病。全肉宴听着豪横,做起来却极考功夫,全靠慢工出细活,把油脂逼出香气,把纤维炖到酥烂。现在这么一赶,味道能不能进去,全看天了。
老李管焯水过油。大锅里的水滚开着,肉片下去,腥气随着白沫翻腾起来,又被他麻利地撇掉。油锅接着烧热,刺啦一声,肉片滑进去,瞬间蜷缩,染上金黄。厨房里顿时香气四溢,可这香气里带着点焦躁。
老陈是烧炖的主力,话最少。他接过过了油的肉,放进早就煨着的深口砂锅里。老汤是昨天吊的,这会儿正咕嘟着小泡。他加了最后一遍料,盖上厚重的木头锅盖,调成文火。“接下来,就看它自己了。”他说。可谁都听得出,那“看它自己”里头,有多少不安。这锅“全肉”,是被逼着上了快车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后厨只有炖锅细微的咕嘟声和排气扇的轰鸣。四个人或坐或站,没人离开。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眼睛时不时瞟向那只砂锅。这锅肉,成了他们几个今晚共同的“债主”。
天快亮的时候,老陈掀开了锅盖。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肉香,混着酱香和料香,猛地冲出来,几乎成了实质。肉块颤巍巍的,红亮酥烂,汤汁浓稠得像琥珀。老张小心尝了一口,没说话,只是长长舒了口气,肩膀塌了下去。另外叁人也凑过来,各自尝了,脸上紧绷的线条慢慢松开了。
老王咧了咧嘴:“好像…还行?味儿居然进去了。”老李点点头,盯着那锅肉:“火抢出来的,差点意思,但…够格了。”够格应付李老板,够格端上席面。这被迫短篇,算是险险写完了最后一笔。
外面的天色泛起了鱼肚白。他们把肉小心地盛进保温的瓷盆里,盖上盖子。活儿完了,但没人觉得轻松,反而有种虚脱后的空白。老张最后看了一眼空了的案板和冷掉的灶台,摆了摆手。“收拾吧,一会儿还得送过去。”
厨房的灯还亮着,照着残余的蒸汽和油烟。那锅被迫赶出来的“全肉”,此刻正静静待在瓷盆里,等待着被品尝,被评判。而他们四个,就像完成了一次意外的冲刺,喘着气,知道过程狼狈,但结果,好歹是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