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火车站旁的小巷风貌
亳州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我每次经过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那巷口总飘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像是油炸馍的焦香混着老陈醋的酸味儿,偶尔还夹着点中药铺子里传来的甘草香。
巷子不宽,两个人并排走都嫌挤。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下雨天会泛着幽幽的光。墙根处总蹲着些老街坊,摇着蒲扇聊家常,说的无非是张家闺女出嫁、李家孙子满月这类琐事。有个卖糖人的老汉常年守在巷口,他的手艺是祖传的,捏的孙悟空惟妙惟肖,金箍棒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巷子里的烟火气
往深处走,景象就更热闹了。裁缝铺的老板娘踩着老式缝纫机,哒哒声从早响到晚。她总爱在窗台上养些茉莉花,白盈盈的花朵衬着灰扑扑的墙面,格外醒目光。隔壁修鞋匠是个闷葫芦,可手艺没得说,经他补过的鞋能再多穿两叁年。
再往里些是家剃头铺子,还保持着二十年前的模样。红漆木椅的靠背能放平,剃头师傅给人刮脸时,总要先用热毛巾敷一会儿。我上次去理发,听见老师傅跟客人念叨:“现在年轻人都不懂喽,这条亳州火车站对面的巷子,当年可是城里最热闹的地方。”
可不是嘛,听老辈人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这里白天是菜市,夜里成大排档,整日里人声鼎沸。如今虽然冷清了些,但生活气息反而更浓了。傍晚时分,家家户户开始生火做饭,炒菜的滋啦声、锅铲碰撞声、小孩哭闹声交织在一起,这才是最真实的人间烟火。
巷尾有家药材铺子很是特别,门脸不大,但走进去别有洞天。各种药材装在玻璃罐里,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老人,称药时只用那杆铜秤。他说这条亳州火车站对面的巷子,早年就是因为靠近火车站,成了药材商贩聚集的地方。
我在巷子里遇到过一位纳鞋底的老太太,她坐在门槛上,银白的发丝在阳光里泛着光。她说在这住了六十年,见证了巷子从土路变成石板路,也看着邻居换了一茬又一茬。“现在啊,就我们这些老骨头还守在这儿。”她说话时手里的针线不停,鞋底上密密的针脚,像是把岁月都纳了进去。
暮色渐浓时,巷子里的灯次第亮起。不是那种刺眼的白炽灯,而是带着暖意的昏黄灯光,从各家窗户透出来,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时候,火车站传来的汽笛声似乎也温柔了许多。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住过的老街,虽然早已拆迁改建,但那份亲切感却在这里找到了。或许每条老巷都是这样,装着普通人的日子,也装着城市的记忆。亳州火车站对面的巷子,就像一本摊开的老相册,每扇木门后都藏着故事。
夜色深了,我转身往巷外走。身后那些温暖的灯光,那些絮絮的谈话声,都渐渐模糊。但我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这条亳州火车站对面的巷子,又会开始它平凡而充实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