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山附近100块钱的爱情,百元情感的乳山故事
车站旁的约定
乳山汽车站斜对面有家小面馆,每天傍晚六点,总能看到老陈坐在靠窗的第二个位置。点一碗最便宜的阳春面,八块钱,然后望着车站出口发呆。面汤的热气糊在他斑驳的眼镜片上,他摘下眼镜慢慢擦拭,这个动作重复了二十年。
老板娘早摸清了规律。有次打烊前忍不住问:“老陈,你这等人呐?”他捏着口袋里皱巴巴的100元钞票,声音很轻:“等个老朋友。”1998年夏天,他在这送走了去南方打工的小娟。临上车前,小娟塞给他100块钱:“等我回来,拿这个当路费来接我。”那时他刚下岗,100块是他全部的家当。
后来听说小娟在东莞成了家,他却始终保留着那张钞票。面馆的挂钟敲响七下,老陈把100块钱重新揣回内兜。老板娘给他续了面汤,什么都没说。有些约定,不在乎等不等得到,而是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乳山附近100块钱的爱情,就这样凝固在黄昏的面馆里。
夜市里的温度
银滩夜市九点后最热闹。阿梅的饰品摊摆在东北烤冷面旁边,她总是低着头串珠子。直到某个周五,穿校服的男生在摊前徘徊很久,掏出一把零钱:“能买什么?”数了数,总共九十叁块五。
“给女朋友挑礼物?”阿梅笑着问。男生耳朵红了:“隔壁班的...她快过生日了。”阿梅指指那串海玻璃手链,标价正好100元。男孩攥着钱的手紧了紧,她突然改口:“今天店庆,打六折。”其实哪有什么店庆,那晚她少赚了四十块。
一周后,男生带着穿校服的女孩来摊前,两人手指偷偷勾着。阿梅继续串她的珠子,假装没看见。夜市灯火映在海玻璃上,折射出温柔的光。这种百元情感的乳山故事,比赚钱让人暖和。
渔港的黄昏来得特别早。海风裹着咸腥气吹过码头,老周修完最后一艘渔船,工具箱里还放着那本《暴风骤雨》。封皮用塑料膜仔细包着,扉页有行娟秀的字:“书费剩下的一百元,够买张来看我的船票吗?”落款日期是1985年3月。
当年在县城书店,素芹不小心碰倒书架,他帮忙捡书时发现了同样版本的《暴风骤雨》。两人各买了一本,找零的100块钱被她悄悄夹进他书里。后来她考上大学,他留在渔港,再后来她寄来的信他都收在铁盒里,始终没拆。
徒弟好奇地问:“师父,咋不看看信里写的啥?”老周望着海平面:“有些答案,不知道比知道好。”其实他怕,怕看了就再也守不住这个念想。乳山附近100块钱的爱情,成了他心里的定海神针。
如今面馆要拆迁了,夜市换了新位置,渔港的机帆船都装上了骋笔厂。但总有些东西留在时光里,像老陈口袋里发脆的纸币,阿梅账本上那笔标星的亏损,老周工具箱里从未拆封的信。这些百元情感的乳山故事,轻得放不进钱包,重得能压住一辈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