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片人毛线片
黄片人毛线片
老张蹲在小区门口的石墩子上,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烟盒。他眯着眼,看对面那家毛线店。老板娘正低着头,手指翻飞,两根竹针挑着一团姜黄色的线,一来一回,织得飞快。那线团在她手里,像个温顺的毛球,渐渐有了形状。老张吐了口烟圈,心里头琢磨:“这人呐,有时候就跟这毛线片子似的。”
他想起自家那个半大小子。前阵子,老张半夜起来喝水,瞥见儿子房门缝底下透出光,还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心里“咯噔”一下。第二天,他假装无意,在儿子上厕所时瞅了眼他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还没全黑,几个扎眼的网页缩略图,像烫手的火星子,溅了他一眼。什么“黄片”、“私密视频”,标题直白得让人脸红。老张当时就觉得,心里那团乱麻,“轰”一下给点着了。
他没立刻发作。闷着头想了几天。儿子正处在那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什么都好奇,像只刚长硬翅膀的鸟,急着往外扑腾,也不管前头是树林子还是高压线。你直接劈头盖脸骂一顿,说不定把他直接推到更暗的犄角旮旯里去了。这教育孩子,跟织毛衣有点像,你不能硬拽,一拽,线就断了,针脚全乱了。
那天周末,老张把儿子叫到跟前,没开电视,屋里静悄悄的。他手里拿着个旧相册,翻到一页。里头是张老照片,年轻的父亲抱着穿开裆裤的他,背景是老家土墙,笑容有点模糊,但很干净。“看看你爷,”老张指着照片,“当年为了追你奶奶,攒了叁个月工资,买了辆永久牌自行车,后座绑上红绸子,骑了叁十里地。那心思,全在正道上。”儿子撇撇嘴,没吭声,但眼睛没挪开。
老张合上相册,话头一转。“我知道,你们现在手机一点,啥都能看见。有些东西,看着刺激,像颗糖,但裹着的可能是什么,你得想想。”他顿了顿,像是在找合适的词,“那玩意儿看多了,人容易飘,觉得真的感情、真的接触,反倒没意思了,乏味了。可人活着,热气腾腾的日子,不就是靠这些真的东西一点点织起来的吗?像你妈织毛衣,一针一线,实实在在,穿身上才暖和。”
“你看到的那些‘片儿’,”老张尽量让语气平缓,“里头的人,是被物化的。他们成了个符号,一个刺激感官的‘东西’。这很危险。看久了,你眼里的人,可能也会不知不觉变成一件件‘东西’,忘了他们也有喜怒哀乐,有尊严,有故事。这就像…就像把一团上好毛线,硬生生扯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线头,再也织不回一件像样的衣裳了。”儿子低着头,手指抠着沙发缝。
自打那次谈话后,老张发现,儿子玩手机没那么躲躲藏藏了。有回甚至问他,能不能周末一起去体育馆打球。老张心里那团乱麻,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慢慢理出了头绪。他明白,堵不如疏,把更健康、更有活力的事情填进孩子的生活里,那些灰暗的角落自然就少了。
他又看了看毛线店的老板娘。她手里那件小毛衣快织好了,是件可爱的婴儿服。她拎起来,对着光看了看针脚,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很踏实。老张掐灭烟头,站起身。他想,这世上的诱惑千千万,有的像炫目的烟花,炸一下就剩灰烬;有的却像这朴素的毛线片,耐心经营,能换来抵御风寒的实在温暖。保护孩子,或者说保护我们心里那片净土,大概就是得找到那根对的“线”,然后,耐着性子,一针一线地,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