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妹共享一个老公迟虫迟
五姐妹共享一个老公
老家的旧宅子里,五个姐妹围坐在褪色的八仙桌旁。外头的雨淅淅沥沥,屋里只听得见钟摆的嘀嗒声。大姐李秀英抿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那事儿……都想好了吧?”
这事儿,说的是她们五个要一起照顾陈建国。陈建国是她们大姐夫,去年秀英姐查出了病,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底下的四个妹妹——二姐能干,叁姐细心,四姐泼辣,五妹还带着点学生气——竟不约而同地,谁也没往外嫁,都留在了这老镇上。
这话传出去可不得了。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共享”?这词儿听着就扎耳朵。可她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共享”,不是时髦话儿里的那个意思。它沉甸甸的,里头是责任,是拉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
“大姐,你就别操心了。”叁妹秀兰手里织着毛线,头也没抬,“建国哥的午饭,我每天从厂里回来顺道就给送了。药我盯着他吃。”
四妹秀菊快人快语:“接送娃上学归我!我电动车骑得稳。周末家里大扫除,我也包了。”老五秀娟声音细细的:“我……我晚上可以帮姐夫整理账本,他那个小铺子的账目,我能理清楚。”
你看,这“共享”啊,就这么一点点摊开了。不是共享一个人,是共享一副沉甸甸的生活担子。大姐的病需要钱,需要人陪去医院;姐夫的小卖部离不开人;家里两个半大孩子更要人照看。这份家庭责任,像一块大石头,一个人搬,腰得压折了。五个人一起伸手,才能挪得动,走得远。
日子就这么过了起来。起初别扭,陈建国一个大老爷们,被五个小姨子围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可渐渐地,就成了习惯。早晨,二姐的粥熬得恰到好处;中午,叁姐的饭盒准时送到柜台;傍晚,四姐接回吵吵闹闹的孩子;夜里,五妹把算得清清楚楚的账本放在他面前。而大姐,虽然气力不济,却是这个家的“定盘星”,谁心里有了疙瘩,都去她床前说说话。
当然啦,舌头底下压死人。外头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可这五姐妹,愣是拧成了一股绳。她们用一种最朴实无华的亲情支撑,把那些难听的话都挡在了门外。她们没空理会别人说什么,生活的浪头一个接一个打过来,光是站稳脚跟,就得用尽全身力气。
有一天,陈建国给五个姐妹一人买了条围巾,不是什么好料子。他搓着手,话都说不太利索:“天冷了……你们,辛苦了。”就这么简单一句,五妹背过身去擦了擦眼睛。那一刻,什么委屈,什么劳累,好像都值了。这个特殊的家庭结构,或许不为外人理解,但它确确实实,在风雨里把一家人都兜住了,暖着了。
雨好像停了,一缕微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在老宅的天井里。桌上的茶还温着,五姐妹的话头从家务事,慢慢扯到了小时候的趣事,笑声轻轻漾开。她们共享的,早就不止是一个称呼上的“姐夫”,而是命运抛给她们的一团乱麻,她们正耐心地,把它梳理成一段能继续走下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