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的女生约你去游泳
追的女生约你去游泳
收到消息那会儿，我正瘫在沙发里刷手机。屏幕上弹出来那行字，差点让我把手机扔出去——“周末有空吗？新开的恒温泳池听说不错，一起去呀？”发信人是小薇，我偷偷留意了小半年的那个女生。心跳先是漏了一拍，紧接着就像刚跑完一千米似的，咚咚咚撞得胸口发疼。
这邀请来得有点突然。我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去，还是不去？去了，我这半吊子泳技能不能撑住场面？可要是不去，这送到眼前的机会，错过了估计得后悔好几年。脑子里两个小人打架打得不可开交。最后心一横，回了个“好呀，几点？”，发送完才发觉手心都出汗了。
答应是答应了，现实问题立马摆在眼前。我翻箱倒柜找出那条陈年泳裤，颜色都有点发白了。泳镜的胶圈老化，勒得眼睛生疼。最关键的是，我游泳的水平，实在有点拿不出手。标准的“狗刨式”，游个二十五米就得喘半天，姿势嘛，用朋友的话说，“充满了求生欲”。这形象，跟电影里那些潇洒自如的男主角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几天，我像是回到了高考前。偷偷摸摸搜游泳教程视频，趁晚上人少跑去小区泳池扑腾，练换气，练蹬腿。心里琢磨着，不求变成飞鱼，至少别一下水就露怯吧。这种临时抱佛脚的准备，与其说是为了游泳，不如说是给自己找点底气。毕竟，谁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得稍微从容一点呢？
到了周末，在泳池门口见到小薇。她扎着丸子头，穿着简单的碎花泳衣，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我那些对于形象的紧张，忽然就消散了一大半。她看起来也挺放松，不像我，浑身肌肉都绷着。
下水之后，意料之中的“考验”来了。她游得真好，动作流畅，像条灵活的小鱼。我跟着她，努力调整自己那不太协调的姿势。果然，没游多久就开始喘。她停下来，靠在池边，看着我笑：“累啦？游慢点就行，又不比赛。” 她这话一说，我反而放松了。是啊，这又不是体育考核。我抹了把脸上的水，干脆自嘲起来：“我这技术，主要功能是保证自己不沉底。”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在水里晃晃悠悠。聊工作里的趣事，聊最近看的电影。水波轻轻晃动，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下来，在水面碎成一片片亮晶晶的光。很奇怪，当我不再纠结于“表现”得好不好时，那种笨拙和紧张感反而悄悄溜走了。真诚互动这件事，大概比任何娴熟的技巧都来得重要。泳技好不好，水面上的姿态如何，在那一刻，似乎都没那么要紧。重要的是，我们分享着同一池水的清凉，说着话，笑着。
后来我们比赛谁憋气久，打水仗，玩些孩子气的游戏。我发现自己笑得很放肆，她也一样。那个下午，泳池里的氯水味道，映在水壁上的晃动的光斑，还有她溅起水花时清脆的笑声，都混在一起，成了特别清晰的记忆。
回去的路上，头发还湿漉漉的。小薇说：“今天挺开心的，下次再约呀？” 我点头说好。风一吹，脖子凉丝丝的，心里却有点暖。回头想想，这次约会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没有炫技，没有刻意展示，甚至出了不少糗。但好像恰恰因为这些不完美，整个过程才显得真实而轻松。情感交流像是水，它自己会找到流动的缝隙和方向，强求不来，也设计不了。
所以啊，如果心里在意的那个她，突然约你去游泳。别慌，也别急着去报速成班。带上你那条可能有点旧的泳裤，带上你那不太标准的泳姿，最重要的是，带上你本来的样子，去就好了。水的浮力会托着你，而人与人的相处，有时候也需要那么一点顺其自然的情感交流，让它自然地浮起来，漂向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