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马火车站附近站街,车站周边街巷寻访
侯马火车站出站口总能看到各种匆忙的身影,拖着行李箱的旅客,举着接站牌的黑车司机,还有蹲在花坛边上抽烟等活儿的搬运工。我绕过广场中央的喷水池,水花在午后的阳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顺着车站右手边那条叫“同善巷”的老路往里走,喧闹声就像被过滤了似的渐渐低下去。青灰色砖墙缝里钻出几丛狗尾巴草,有个穿工装的大爷正踩着叁轮车慢悠悠经过,车斗里堆着摞成小山的快递包裹。巷口第一家修鞋铺子里,老师傅敲打鞋跟的哒哒声,听着居然有点像节拍器。
巷子深处的烟火气
再往深处走,空气里开始飘起饭菜香。卖麻辣烫的老板娘正往锅里下豆皮,热气糊住了她的眼镜片。“十五块随便挑”,她头也不抬地招呼着。隔壁五金店门口,两个老头坐在马扎上下象棋,围观的人比下棋的还着急。我站在旁边看了会儿,穿灰夹克的大爷突然“啪”地把车拍过去:“将!”
这些巷子就像车站的毛细血管,看着不起眼,却让这片区域活了起来。火车站每天吞吐着南来北往的人,而这几条街巷却保持着自个儿的节奏。卖水果的摊主会把最甜的苹果摆成金字塔,理发店旋转灯箱的红蓝条纹转得让人发困,这些都和百米外车站的喧嚣形成了奇妙的对比。
在建设路拐角,我碰见个蹲在路边喂猫的大姐。她捏着猫粮,七八只流浪猫围着她转悠。“它们比人守时,”大姐笑着说,“每天五点准点来这儿等着。”她指指对面正在装修的店面:“那家烧饼铺搬走半个月了,这些猫还是天天来老地方。”
天色渐晚,路灯次第亮起。我往回走时,车站的霓虹灯牌已经亮了起来。广场上等活的摩托车亮着大灯,光柱里能看见细小的飞蛾在跳舞。有个年轻人坐在花坛边打电话:“妈,我到了,这边挺方便的...”他脚边放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
站在天桥上看,车站像颗不停跳动的心脏,而这些纵横交错的街巷就是延伸出去的脉络。卖煎饼的大婶、下棋的老人、喂猫的妇女,还有那些匆匆走过的陌生人,都在这些街巷里留下各自的痕迹。火车站附近站街的日常,就这样日复一日地铺展开来,平凡,却透着让人安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