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校园触犯辞蹿迟丑别诲别补诲上
旧校园触犯辞蹿迟丑别诲别补诲上
这事儿得从老城区拆迁说起。咱们市西头那片荒地,以前是第叁中学的老校区,荒了快二十年了。围墙斑驳得跟老人脸上的皱纹似的,里头那栋苏式教学楼,窗户都没几块完整的,黑洞洞的,像被挖了眼眶。政府规划要建新商圈,推土机都开到门口了,怪事却一桩接一桩。
最先不对劲的是施工队的老张。他负责清运废料,有天傍晚收工,他说看见顶楼那间废弃的化学实验室,灯居然一闪一闪的。“那地方电线早八百年就掐了,”老张抽着烟,手有点抖,“闪的那个节奏,嘀、嘀、嘀,跟老式发报机一个味儿。”没人当真,都笑话他眼花了。可第二天,他开的那辆小卡车,刹车莫名其妙失灵,差点撞进基坑里。车检査了,一点毛病没有。
风言风语就这么传开了。附近的老住户凑一块儿,总会提起些陈年旧事。说是八几年那会儿,学校出过一档子事故。有个挺有才华的化学老师,姓陈,痴迷做实验,想弄个什么创新教具。结果有一次操作不当——有人说他是自己偷偷改了配方,惹了不该惹的东西——实验室起了火,人也没救出来。打那以后,那间实验室就封了,再后来学校迁走,更是没人管。
拆迁的工头不信邪,觉得是有人捣鬼,想讹补偿款。他亲自带着两个胆大的小伙,拎着强光手电,在天刚擦黑的时候进了楼。楼道里那股子灰尘混合着霉变化学试剂的味道,呛得人直咳嗽。手电光柱扫过斑驳的标语,破碎的试管,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直到他们走到四楼,那条长长的走廊尽头,就是传说中的化学实验室。
门是那种老式的木门,虚掩着。工头伸手一推,“吱呀——”一声,在死寂的楼里显得特别刺耳。里面空荡荡,只有几个破烂的柜子,地上有些深色的污渍。可就在他们准备转身的当口,靠墙的那个锈迹斑斑的通风橱里,突然传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某个开关被合上了。紧接着,通风橱内部,那些黑乎乎的管道缝隙里,渗出了一丝幽绿幽绿的光,忽明忽暗,节奏稳定。嘀。嘀。嘀。
两个小伙“妈呀”一声,扭头就跑。工头也算见过世面,愣是腿肚子转筋,钉在原地好几秒。他后来说,那光看着不像电光,倒像是……什么东西在呼吸。他连滚爬爬地下了楼,项目就这么硬生生叫停了叁天。
事情报到上面,来了几个文化局和安监的人,还跟着个据说懂点门道的老先生。一行人大白天又进去了一趟。出来后,老先生直摇头,说这地方“执念”太深。那个陈老师当年触犯的,恐怕不只是实验安全规程。他那种狂热,那种想用化学“创造”或“召唤”点什么的劲头,可能无意中打通了某个不该打通的“通道”,或者说,留下了一道“缝隙”。时间久了,残存的影响非但没散,反而和旧场所的气息缠绕共生。
“就像伤口没处理好,感染化脓了,”老先生打了个比方,“这楼本身,快成了那个未完实验的容器了。”
最终的处理方式有点出乎意料。楼没拆,被围了起来。听说请了专业的人,不是做法事,而是用了一种特殊的物理和化学方法,结合场域调整,去“中和”和“封闭”那个点。他们管这叫“能量清理”和“通道闭合”。施工队再进场,是从楼的外围开始,一点点剥离,据说再没出过怪事。那栋核心的教学楼,最后可能会被保留外壳,改造利用,但里面所有的旧物,尤其是那间实验室的一切,都被极其谨慎地分类处理,有的甚至深埋了。
现在,商圈的其他部分热火朝天地建着。每次我路过那片围挡,看着围挡后沉默的旧楼剪影,总会想,所谓“禁忌”,或许不只是写在纸上的条文。有些界限,源于好奇,成于执着,最终却可能凝固在砖瓦之间,成为一道需要被格外谨慎“闭合”的门。老校园的故事渐渐没人提了,只有晚风穿过空窗时,那呜咽声,听着总比别处更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