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操人人干九七
人人操人人干九七
九七年那会儿，街坊邻居凑一块儿，聊的事儿可杂了。张家长李家短，谁家孩子考学了，谁家单位分房了，热闹得很。但你要是细听，总绕不开一个味儿——那股子为自己家、为手里那点活计、为眼前看得见的日子，使劲儿扑腾的劲儿。
那时候，我家楼下有个王师傅，开了个自行车修理铺。铺面不大，工具摊开，人就转个身都费劲。可他那个忙活啊，从早到晚，手上就没停过。补胎、换链条、调刹车，每一桩都是小活儿，可他干得一丝不苟。有回我问他：“王师傅，这一天到晚的，挣不了几个大钱，累不累？”他拿满是油污的手背抹了把汗，嘿嘿一笑：“累？哪能不累。可这手艺是我的，街坊的车是从我这儿修好推走的，实在。家家不都得把自个儿眼前这摊‘操持’好么？”他用了“操持”这个词，听着特别接地气，意思里含着经营、张罗，也带着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这让我想起厂子里的事儿。我父亲在纺织厂，九七前后那阵，厂里气氛有些微妙。外面世界变得快，可车间里的机器照旧轰隆隆地转。老师傅们还是习惯提前到岗，把自个儿管的几台机子先擦拭一遍。他们常说：“机器你得懂它，得像对自己孩子一样‘上心’，它才给你好好干活。”这个“上心”，和王师傅的“操持”异曲同工。它不是惊天动地的口号，就是日复一日，把手头那点事干明白，干扎实了。厂子的效益、国家的产值，对他们来说，就是由这一个个“操持”好自己工序的人，一点点“干”出来的。
这种“操持”和“干”，渗透在方方面面。菜市场里，摊主把菜码得整整齐齐，斤两给得足足的；学校老师，晚上还在灯下批改作业，想着明天怎么把课讲得更明白。没有那么多空泛的大道理，大家仿佛有个共识：这日子、这社会，不是凭空好起来的，得靠每一个位置上的人，都把自己的那份“活计”干好了，负起自己那份“责任”。你为你家，我为我家，但最终，劲儿是往一处使的，路是往前铺的。
现在回头想想，九七就像个意味深长的节拍。它不张扬，却有种内在的韧性。那种“人人操人人干”的景象，是一种最朴素也最强大的力量。它意味着社会这个庞大的机器，其最可靠的驱动力，来自于无数个体对自己角色的认同与担当。这份担当，是静默的，却也是轰鸣的，它推动着日常的齿轮，稳稳地向前。
时代当然不一样了。我们面对的东西更复杂，选择也更多。但有些内核的东西，或许值得在记忆里存个档。就是那份不推诿、不漂浮，对自己手头事、身边人负起责来的实在劲儿。这劲儿，放在今天，大概也还没过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