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坛野鸡最多的街道是哪里,金坛哪条街野鸡最多
前些天在菜场买菜,听见两个老伯蹲在路边闲聊,一个说“现在想找点野味可难喽”,另一个立刻接话:“谁说不是呢?不过要说金坛野鸡最多的街道,那还得数西城街后巷那片老居民区。”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现在城里还能见到野鸡?
说起西城街,年轻人可能只知道新建的商业区,但往深处走,会看到一片二十多年的老小区。红砖房墙上爬满青藤,院子里种着枇杷树,最特别的是,这里的围墙普遍只有半人高。住在巷口的王阿姨一边摘菜一边说:“咱们这儿家家院墙矮,野鸡能从后面小山坡直接飞进来。春天孵蛋时节,母鸡带着七八只小雏鸟在草坪上找食,黄绒绒的像会跑的毛球。”
人与野鸡的奇妙共存
我沿着巷子慢慢走,果然在第叁个拐角看见两只棕褐色野鸡,它们正在桂花树下悠闲踱步,脖子一伸一缩地啄食草籽。住在叁栋的李师傅正给自行车打气,抬头看了眼:“这些家伙精得很,知道这儿没人伤害它们。去年冬天雪下得厚,二楼陈奶奶还在空调外机上撒过小米呢。”
为什么野鸡偏爱这条街?园林局的老周周末常来这边下棋。他推了推眼镜:“西城街后面连着荒坡,前面有道防洪沟,形成天然保护带。加上老住户都习惯在阳台种花、院里留片杂草,这种半野生环境特别对野鸡胃口。”他指着墙角一丛狗尾草,“你看,这些草籽就是它们的自助餐厅。”
不过野鸡太多也闹心。开小卖部的张姐抱怨说,上个月有只大胆的公野鸡飞进店里,打翻了两排养乐多。她比划着:“那家伙啄破纸箱喝酸奶,被我拿着鸡毛掸子追了半条街!”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咯咯咯”的鸣叫,我们相视一笑——说曹操曹操到。
住在巷尾的赵爷爷倒是另有一番见解。他摇着蒲扇说,二十年前这里还是农田时就有野鸡,后来开发商保留了很多原生树木。“现在新建小区把树砍得精光,铺上光溜溜的石板路,野鸡想找食都没处落脚。咱们这条老街啊,反倒成了它们的避风港。”
黄昏时分,我站在巷口的香樟树下统计,半小时内见到六波野鸡家族。有只花纹特别漂亮的公野鸡,居然站在废弃的报箱上梳理羽毛,街坊们经过时都自觉放轻脚步。这种人与野生动物的默契,在现代城市里确实少见。
当我准备离开时,恰巧遇见社区网格员小陈。她正往宣传栏贴“禁止投喂野生动物”的告示,看见我便无奈地笑笑:“上回防疫站来说要集中清理,被居民们联名拦下了。大家说这些野鸡算老邻居了,只要不扰民就留着吧。”她压低声音,“其实我们暗地里统计过,整条街起码住着四十多只野鸡,说这里是金坛野鸡最多的街道真不夸张。”
夕阳把老房子的玻璃窗染成橘红色,几只野鸡正在瓦檐上踱步。或许正是这种不过度修剪的绿化、不盲目改造的包容,让这条老街成了都市里难得的小生态。只是不知道,等旧城改造的推土机真正开来那天,这些穿花衣的原住民还能不能继续在桂花香里散步了。